人跟在他的身后,又是赔笑又是搭话,脸上的表情尴尬又拘谨。
这肖家公子想一出是一出,人刚踏进督守府没几步,又是要喝茶又是要糕点的,茶非要存上三年的雪水,糕还非要又甜又不甜的。王韩两人的小厮跑遍了萧关,好不容易才寻到,递到肖兰时面前,他突然又说要有人陪着奏乐伴舞。
王韩相望一眼,这祖宗忒难伺候!
肖兰时往卫玄序那边瞥,他正侧目与宋石说话,还指指点点,一点儿都没往这边看!他变着法儿地折腾王韩是为了什么?卫玄序一点儿都不关心!
宋石指着马场的球门,高兴道:“公子,那板门下面有小洞!那是什么?”
卫玄序刚要张口,肖兰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拦下,往离卫玄序远的地方走:“是呢,那是球门,打进双方的球门洞里就算得筹。小石头,你还有哪儿不明白,来找我,我跟你说呀?”
宋石挣了两挣:“死断袖你放手!”
肖兰时阴森一笑:“嗯,你再敢这么叫我,我半夜爬你的床。”
宋石年纪小,又多年跟着卫玄序修行,整日看的都是静心寡欲的圣人贤书,哪能听得这种虎狼之词。他又羞又愤:“你和公子的事,我还没与你算完!”
王琼瞠目:“和、和和卫公子?!”
他下意识地看向卫玄序,连忙被韩珺拽着袖子拉回来:“别人家里的事,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他还想说什么,被韩珺低声骂了两句,大气不敢出。
怪不得卫玄序任由这肖家小公子这么胡闹。自家小妹芳心暗许了他三年,愣是捂不化这块冰。论容貌,论才学,小妹样样出众,萧关排着队要求娶她的人数不胜数,他一直都想不通小妹差在哪儿。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小妹差的岂止十万八千里!
忽然,马场上传来阵阵欢呼。
韩珺低声道:“栗花马上的那个,就是岑非深。”
肖兰时循声望去,一匹栗花马踏蹄在马场中央,马背上骑着个年轻人。他一身青灰布衫,一头微卷的长发高束在脑后,额间绑着一条草灰色编织细额带,右耳耳垂上打着一枚黑曜石坠。他长相清秀,一双碧色桃花眼,乍看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岑非深刚赢了一场,正向坐席间欢呼的百姓招手致意。旁边的近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