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飞身上前,使出球杖与长剑相碰。
轰!
碰上剑气,肖兰时手中的球杖如同枯枝般立刻被折断,余波在他的虎口震出了一道血口。
“咦?”突然,他身后冷不丁地响起岑非深的声音。
他连忙转身,岑非深正盯着他:“肖公子怎么宁可受伤,都不用剑呢?”
肖兰时立刻回马护住队员:“赌钱输了。”
不是他不想唤惊蛰,是他根本不能用剑。他的那把惊蛰剑,是当着金麟台上那么多高族的面取的。他之所以在卫玄序面前毫无忌惮,是因为卫玄序不认得那剑。可眼前的岑非深不一样,他不仅知道惊蛰,还亲手将惊蛰递给肖兰时的父亲。
岑非深似笑非笑:“这样啊。”
“韩珺——!”
突然,王琼的吼声惊起。
一名侍卫看围剿不成,反身向运球的韩珺偷袭。幸而王琼一声提醒,韩珺抽身闪过,球杆一击,正中!
“蓝方再得一筹——!”
王琼挥起匕首,向刚才偷袭那人猛刺十数刀,鲜血喷溅了他满身,将他赤红的族袍染得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
韩珺急忙赶来:“王琼!王琼你疯了!人已经死了!”
他一扯开王琼,愣住了。
王琼红了眼眶。
“方才我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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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岑非深望着两人,若无其事地与旁人攀谈道:“我原先还以为王韩两家水火不容,要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他去偷袭韩珺啦。你看吧,白白牺牲掉了。”
突然,看台上猛然敲起重鼓,把岑非深吓了一惊。
“卫公子壮我萧关——!!”
肖兰时望向中场,红蓝各四面旗帜高竖。还有最后一球,胜负将分。
“接剑。”卫玄序扔来伏霜,肖兰时怀中一沉。
“怎么给我?”
卫玄序手握球杖,道:“你与韩珺守在后面,我和王琼去前面击球。”
“不是,你……喂!”
肖兰时还想申辩两句,可发球的鼓点起,卫玄序早站上首位,单留了个背影给他。
他知道卫玄序是什么意思,敌方的阵法变了,卫玄序要到前面引去大部分进攻,把自己置于险地。
可他单凭仙骨全无的残躯,岂不是螳臂当车!
肖兰时急得高喊:“卫玄序你别总这么自以为是!”
可周围嘶吼战意浓,他的声音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