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应该怎么办?”
韩家长老看了一眼人群,良久,缓缓吐出两个字:“人祭。”
王家长老立刻:“人祭?你是要拿活人的命去堵那怪物?我看你疯了吧。”
“不然呢?等灵鹫吸食饱了精元,它就自然平静下来了。要是你伤了它,让元京以为你萧关要起兵造反,到时候有多少条命要死,你能说得清吗?”
王家长老沉重凝望着底下的人群。
良久,长叹一声:“动手吧。”
忽然间,裹挟着灵鹫的红蓝巨网骤然消失,重得了自由的灵鹫在天上迅速腾空两下,八只蛛矛张开对着底下,愤怒地嘶吼出一声声怪叫。
人们失皇地望着天空。
“督守府的阵法怎么、怎么破了?”
旋即,韩家长老的身影站在高台上。
他背对着阳光,他的脸完全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望见他抬手把身上的湛蓝族袍整理平整。
他顿了良久,用一种极具凄凉又哀叹的声调,缓缓张口:“天命昭昭,生死造——”
突然。
一只手臂粗的黑色钢针猛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紧接着,他的双腿渐渐向下弯曲,手指在空中蜷缩两下:“化……”
一缕黑色幽魂从他的头顶飘离出来,转眼间便被灵鹫吸食到嘴中。
王家长老振臂一挥:“王云,你带三十人从竹林走,撕开条结界的口子,护送王琼公子出去,切记,千万要保护琼公子平安!”
弟子领命,便转身列队。
王琼挣扎不应,一抬头,对上王家长老冷峻的双眼:“你千万要记住,这些人都是替你去死的。你要还他们。”
砰——!
天上忽然下起了黑雨,密密麻麻的如同钢针一般的雨点不断从灵鹫身上飘下来,它漆黑又丑陋的身形完全遮住了太阳,天穹几乎露不出一点白。
入目的全是黑色、黑色、黑色。
王家长辈猛地向后一推,王琼就跌进了为他逃离的队伍中。
他想吼什么,但是吼不出来。
因为漫天全都是细密的黑雨,无情又跋扈地砸下来。
在地上开满一朵又一朵鲜红的、艳丽的、残忍的花。
“为什么……我们要供奉、这样的怪物啊……?”
掉马很狼狈
一阵乱雨初歇,高耸的琉璃樽台上忽然出现了个狼狈的人影。
肖兰时执剑高喊:“天上那怪物只是分身,真身在琉璃樽这里!”
一时间,四方目光齐聚向他。
遍地浮尸,一道道魂灵幽幽地从尸体上高升。
从刚才的黑针飘落的时候,肖兰时就觉得不对。
六面墙围成地空地不算大,以灵鹫飞腾的高度,几乎可以把飞针四散到任何一个角落。
可偏偏只有一个地方没落下来针。
肖兰时立刻马不停蹄地爬上琉璃台,果不其然,在破碎的茧球底端,满是透明的黏液物质,里面有一个胚胎大小的黑色怪物在黏液中轻轻飘动,模样跟空中的灵鹫一模一样。
他瞥了一眼天上正在咀嚼的灵鹫,正如他所想,每当灵鹫吞噬一个魂灵,琉璃樽里面的胚胎就会增大一分。
紧接着,他扶剑撑起身子,喊道:“灵鹫不知道还要吃多少人,不想死的都来我这里。”
有些人开始动了。
一个浑身挂彩的韩家弟子,瘫坐在角落里。
听了肖兰时的话,他凭剑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我看谁敢……?”
闻声,身边有几个韩家弟子悻悻停住了脚步。
肖兰时顺目望过去,那男子身上的族袍虽然满是脏污,可上面复杂多样的花纹依然可辨一二,想来这人在韩家的地位不算低。
男人踉跄一步,身姿虽站得歪斜,可威压不减。
他冷目瞥向四周:“仙台是元京的授命,有它在才能震慑鬼气,防止怨灵作祟,你们都忘了三十年前恶鬼丛生的萧关了吗?”
周围无人说话。
一双剑眉下,他目光只向肖兰时射来:“再者,萧关早已臣服于元京之下,以搭建仙台为盟誓,你说要拔了萧关的仙台,究竟是在替谁说话?金麟台?肖家?还是你一个黄口小儿的荒论?”
众人的目光又齐齐投向肖兰时,正等他一个正论。
沉默良久。
肖兰时破天荒一声:“你他妈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