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造成自裁的假象,为的就是让韩家多次在萧关排查活祭,好一步步激起民愤。”
闻言,明亮略惊讶地点点头:“的确如此。”
肖兰时又扒了口饭:“你一开始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你看我在督守府前,有替死者说话的意思,于是在千钟粟的时候,你就试探我,故意让我去找哭河二百三十八号房。一来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二来是要转移我注意力,不要让我妨碍了你们的事。”
说着,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从怀里掏出只银镯子,甩在桌上:“你为了让我彻底相信你,还演了这出生离死别的大戏,这镯子没什么特别含义吧?”
明亮捏起银镯:“没有。你是怎么发现的?”
肖兰时晃了晃自己腕上的银环,那是他在金麟台上,花了重金请天下能工巧匠做的,用来当惊蛰的储物。
“论挥金无度珠宝银玩,你兰时哥哥是行家。你那镯子一看就是新做的,但是有几天我真被你的真情实感给打动了,没多想,屁颠屁颠还帮你把另一个桌子送给你娘,听到你自裁,你哥哥我还小难过了一会儿呢,后来才想明白不对。”
明亮将镯子套在手上:“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真对不住。”
肖兰时哼笑一声:“得了吧。早干嘛了。”
“这回没演。”
肖兰时话锋一转:“刚才你说,卫玄序是妨碍你们的一个大麻烦,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亮平静答:“现在萧关算是大乱,我们利用民愤趁机组建了这只游猎队,也几乎卷去了萧关大部分的民心。换句话说,也就是手里攥着极大一部分的兵。而剩下的那一部分,是听萧关仙家的,绝大部分追随的是不羡仙。”
肖兰时上下看了明亮一眼:“就你们这点人,就你们这点兵马,觉得仅仅凭借几声振臂怒喊就能扳动王韩两家了吗?不是我说,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家底,背后又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支持,就凭你们院子里那点草莽汉子,都没经过什么正儿八经操练,真打起来了,随便死几个人,他们就得说不出话了,你懂吗?”
明亮立刻反驳:“可哭河明明有河妖,他督守府却迟迟不肯斩杀,反而拿萧关百姓的性命去平。这事他们全然不顾萧关百姓,断然百姓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肖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