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解释:“这些都是铸剑、铸灵器用的特殊材料,一般来说要养好多年才能养成,你别看这边的小铺子都破破烂烂的,只是这一间屋子的年收入都足够养活一两百人了。知道为什么人家就随便往门口那么一放吗?因为人家根本不在乎,这贸易供不应求,天下想来买的仙家名门无数,要卖不卖,都得看人家铺老板的脸色。”
一听什么“一件小铺子养活一两百人”,肖兰时立刻起了兴趣:“那这材料怎么养?回头我在不羡仙门口也开一个小铺子。”
江有信笑骂道:“你小子想得倒美!你以为这东西怎么都能养出来的吗?光是第一件东西你就拿不到。”
肖兰时不服气:“你说。”
语罢,江有信随手一抬:“那个。”
肖兰时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忽然,他愣住了。
远处,在一排排布局紧密的黑色屋顶之间,一个巨型的茧状圆球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云雾中,尽管被遮住了一半,肖兰时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仙台。
在五年前的萧关,眨眼间就夺取了几百人性命的那个怪物。
那种丝毫没有抵抗能力的无力感实在是太深切了,几乎本能地,肖兰时抓起卫玄序的衣袖就往回跑:“卫玄序危险!”
忽然,卫玄序温热的手掌反握住他,而后借力把他往后一扯,肖兰时身体失了方向,猛地向身后倒去。砰。
他感觉贴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直到卫玄序在他耳边喷出一股热气,他才知道自己撞进了卫玄序的怀里。
“你别怕,这个不是你看见的那个。”
沉静的松木香后知后觉地推送到鼻尖,肖兰时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上的小痣,擎伞转过身来。
卫玄序也没比自己高很多啊。
刚才靠在他身上,心底的恐惧莫名其妙在那一撞里撞散了、撞碎了。他说不用怕,肖兰时仿佛就真的定了心。挺奇怪的。
江有信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皱着眉头走上前:“这怎么了这是?”
肖兰时还没说话,卫玄序先一步开口:“下雨天他脚底滑了。”
江有信狐疑:“那他喊什么?”
卫玄序面无表情,毫不讲理:“他愿意喊就喊。”
还没等江有信开口辩驳,一个粗犷的女音从铺子里亮起来:“哪个不要脸的孙子要来欺负我?!”
闻声,众人齐齐望过去,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正从铺子里挤出来,手里还操了把长刀。
几乎下意识地,卫玄序和肖兰时不约而同地向后撤了两步。
于是江有信这个大傻个就立刻凸显了出来。
女铺主气势汹汹地逼过来,二话不说刀尖就横过来:“你是这个孙子?”
江有信脸上陪着笑,尴尬地把刀尖拨到一边:“这位……女施主?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女铺主立刻晃了晃她梦门口的铁盒子:“你当我傻?原本里面是七个,现在怎么就剩六个了?”
一听,江有信立刻:“喔喔。”说着拿出他鼓鼓囊囊的钱袋,施礼道歉,“刚才是教育自家弟弟,借用贵店贵材一枚,本意就要买下的,女施主你说多少银两,我悉数买下,实在多有得罪。”
女铺主一听这话更怒:“生意都没谈成你就霸王硬上弓?你是不是就看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
江有信连忙:“这、这倒没有……”
话音刚落,她拿着长刀砸起自己店铺旁边的招牌:“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我这铺子是归肖家管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让你连夜打铺盖卷从元京滚蛋!”
说着,众人都不约而同向木牌上看去,一个简单的“器材铺”下面,赫然又添了一个明晃晃的银字:肖。
直到这时候一行人才发现,金望角大大小小的铺子上,无论店铺里经营着什么,店铺招牌上除了有铺子的名字以外。毫无意外地都会在右下角落上一个字。
有的是肖,有的是从,有的是守。
除了这三家,几乎在整个金望角的市场上看不到其他家族的烙印。
肖兰时和江有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肖兰时还好些,他毕竟对元京的形势只是略作了解,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但江有信不一样。
从决定来元京的那一刻起,家中父母亲就对他说了许多嘱咐,其中最多的一句话不是注意百花疫,而是那句“千万不要卷入肖从两家的是非”。
在他们眼里,肖、从两家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