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吹得他眼角有些泛红:“早点回来。”
卫玄序抬手将肖兰时肩上披挂的衣服拉紧,那件外袍很大很厚,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他轻轻答应:“知道了。”-
卫玄序走出满庭芳乘了马车,走了没一会儿,车轮就停下了。
车夫在外面说了一声:“卫公子,到了。”
闻言,卫玄序掀开车帘,车夫立刻递上来一把竹伞。
雨珠就如同豆粒一样啪嗒啪嗒在伞面上敲出声响。
待他下了车,车夫又重重挥出一鞭,几息后金麟台的高殿前就只剩下卫玄序一个人在雨中站立。
金碧恢弘的建筑群如山峦般屹立,方圆百丈的宽阔丹墀上拱起一座高殿,殿下玉阶上四只祥瑞巨兽汉白玉浮雕流光翩跹,一股浩瀚、威严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金麟台前严禁用法,卫玄序擎伞一阶一阶踏上高阁,良久,“金麟台”三个大字才出现在他的视线。
立刻有侍从跟上来:“卫公子,例行检查,望您见谅。”
卫玄序应了,绛紫色的光芒瞬间将他笼罩。
两息后,侍从恭敬道:“卫公子,请随我来。”
一入殿,满堂的金玉目不暇接,连承重的柱子上都用足金雕刻着精细的浮纹。殿堂里比从外面看还有宽广得多,走了好久,四张金石融成的高座巍然而立。
侍从行礼:“家主,卫公子到了。”
卫玄序向前方望去,四张座椅上只落了一人。
一个身着绛紫色族袍的老人正襟而坐,慈眉善目,任谁看上去他都想是个和蔼的长辈。
他招了招手,缓声说:“辛苦你了,下去吧。”
卫玄序以前见过他,那时他四岁,就是眼前这个叫做从砚明的从家家主,领着元京的兵马砍向了不羡仙。
那天叫雷暴日。整片天空乌云密闭,没有一丝光亮透给萧关。
卫玄序想过许多种可能,当他再见到从砚明的时候该说什么,他正要开口。忽然。
从砚明走下高台,语气和善得卫玄序挑不出任何破绽。
“玄序长大了。”
卫玄序抬起眼望着从砚明,在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的敌对、愧疚、或是隔阂,他轻描淡写地把那场灾难一笔勾销,仿佛雷暴日死的不过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连提及都不值得提及。更别说铭记。
卫玄序隐忍地咬着牙根,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