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肖家的宝物?!”
还没等戏里的三人开口说话,旁边的金温纯立刻:“莫非这位肖月公子,就是前不久在元京疫所大放光彩的那位?”
江有信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金温纯眼里也开始流露出慌乱,怪不得这些人有恃无恐呢!眼前是从、肖两家都看中的年轻人,说不定哪日就跃身金麟台,这哪里是他们能得罪的!
连忙肃声对金雀说:“阿雀,向肖月公子道歉。”
金雀硬着脖:“我凭什么道歉?他刚才还说了好多骂我的话!他先向我道歉!”
金温纯脸上露出罕见的怒色,厉声责备:“金雀,你今日实在太过分了!”
金雀听得一愣。
长这么大,别说凶他了,金温纯连音调都没对他高过。他不过只是想要一件干净的小屋子又怎么了?
一瞬间,委屈立刻涌上心头,一溜烟儿从门外跑了出去。
“金雀!”金温纯在身后大喊,可是人已经跑远了。
一看情况不对,肖兰时立刻凑上前:“不不不,没什么事,九天玄英石的事算我头上,我就说侍从不小心跌破了,礼本来就是送我的,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金温纯又是赔罪又是致谢,硬是在肖兰时手里又塞下了一大包沉甸甸的银两才走。一打开,里面全是金子。
肖兰时低头喃喃:“金家这么有钱?”
江有信道:“金家原本就是世代行商,他们摩罗那个督守,可以说基本就是拿钱给砸上去的。”
肖兰时又啧啧两声,表示感叹。
江有信笑嘻嘻地用捣他一肘:“你小子行啊,拿肖家去压他。这小毛孩子硬压恐怕是不行,这招你怎么想出来的?”
肖兰时嘿嘿一笑:“多亏了江公子哥的配合。”
江有信不满:“你这称呼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兰时没理他,跳过他向卫玄序招了招手:“也多谢师父的精湛演技啊。”
说实话,卫玄序也来插一腿,他着实没想到。
卫玄序面若寻常:“我只是不想让隔壁太喧闹。”
江有信挺起脖子:“不想太喧闹?平时肖月住在这里喧闹还少吗?那小家雀不是比他好得多!”
卫玄序看了他一眼,脸色有些不自然。
忽然间,对上肖兰时的笑眼,他还保持着和江有信勾肩搭背的姿势,对上目光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眉眼更弯,两颗小虎牙抵在唇边,笑得很甜。
卫玄序喉间微动,走了。-
没过多久,满庭芳的迎客又跑了上来,说是金麟台守家的来人了,话才刚说了一半,江有信就兴冲冲地跑过去。
肖兰时好奇,也跟了上去。
江有信一边跑一边喊:“大黑脸!大黑脸!”
回声落在满庭芳的院子里,满院子都回荡着他的一声声“大黑脸”。
良久,肖兰时看见三个身着青黑色劲装的人影立在长廊里。
江有信张开双臂猛地就向为首那人扑过去,把他抱了个措手不及,略有些不快地向外推着江有信的脸。
“大黑脸,这么久不见,抱一抱怎么啦?”
那人声音沙哑低沉:“你自重。”
肖兰时喃喃:啧啧。
有信哥真像条大狗。还是因为太热情人见人嫌的那种。
近了,肖兰时才看清那人的脸,他面骨硬朗,皮肤古铜,五官生得好看,眉宇之间的不苟言笑和他健硕的身段遥相呼应,给人一种严肃、干练的感觉。
肖兰时正要上去打招呼,忽然却听见江有信开口:“你给俞稚昭递情信的事,我可谁都没告诉,活活替你背了那么多年的锅,你现在跟我这么生分?”
不知道为什么,肖兰时下意识往柱子后面躲。
脑子里浮现出的不是俞稚昭,而是那张古板的脸对着信纸,拿着笔吭哧吭哧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写情话的模样。有那么点违和,更多的是好笑。
话间,肖兰时知道他叫守宗朔,金麟台守家的子孙。
江有信问:“你手里拿的这什么?”
“桶。”
“我知道是桶,干什么用?”
“金麟台让你们去除妖,没通知么?”
◇ 你也吃醋呢
没一会儿,六城众人都在会客厅里坐着,守宗朔铁青着面色站在最前面。而在他旁边,两只古铜色的木罐在桌子上各摆上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