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选了把椅子坐下。
一坐下便问:“肖家主叫晚辈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肖回渊拍桌大笑:“你这小子倒是爽快,不愧是我肖家人。”
肖兰时淡淡接话:“肖家主误会了。晚辈自小无亲,流浪于萧关,最后才幸得师父收养于不羡仙。”
紧接着,肖回渊:“听闻你肖月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与我性子极为相投,今日叫你来,想送你件礼。”
说着,转头:“观策。”
肖观策点头应了。几息后,他带着几个肖家弟子拖出来一个中年人,那人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素衣,被打得浑身是伤,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
他头发凌乱,沾满血污,极其费力地才看清大殿里端坐着的几个人是谁。他分辨出来肖回渊,立刻恐惧地抖了抖身子,步履艰难地爬过去。
“家主……我真的知错了,还望家主饶过我、饶过我吧……”
肖回渊鼻腔哼了两声:“你不过是我肖家一个区区外族弟子,撑着我肖氏这一层皮,四处奸淫赌掠无恶不作,我以家法罚你,你有什么苦好诉的。”
那人强撑着身子,似乎想要挣扎起来。
肖观策一脚重重踢过去,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裂,那人便滚到了肖兰时的脚下,喉咙里吼着沙哑的痛苦声。
肖兰时皱眉:“肖家主这是何意?”
肖回渊道:“这弟子,是我肖家孽徒。原在外族弟子中有一定声望,在六城担任承建的工程,与上下蛇鼠两端,藏了不知多少罪过。”
肖兰时颔首:“这是肖家家事,和晚辈无关,若是肖家主没有别的话要问,晚辈便先行告辞。”
话音落,肖回渊立刻:“怎么和你无关?二十年前,他在萧关。”
突然,肖兰时浑身一抖,一股剧烈的战栗立刻从心里翻滚出来,从头到脚冷了他的全身。
肖回渊看肖兰时反应,继续道:“听闻你母亲有孕之时,那男人竟然抛妻弃子,独留你们母子二人在天寒地冻的萧关,后你母亲也因此而病逝,一直交由一老妇人抚养长大。你曾对旁人说,一定要找到他,杀了他。如今,我以肖家家主的名义,把他送给你,偿你的愿。”
说着,肖回渊从袖口中变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这把刀叫咬金,削铁如泥,不亚于名家仙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