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百花疫的花纹。
几个金家的侍从站在旁边,面上都围着面罩,相互推搡着:“今日是你的值班!该你去扶!”
“你他妈的放屁!十天前老子替你顶了次班,老子现在就要你还!”
“你个狗日的故意想要我死是不是?!”
紧接着,拳头就随着骂声落了下来,旁边人原本是想拉架,到了最后也打了进去。几个明黄色的衣袍你一拳我一脚打成一片,混乱得叫人无处下嘴劝和。
肖兰时抬头又扫视一圈,不仅没看见卫玄序的踪影,也没见到江有信。
六城中的人,只有金温纯和金雀一众,正被满庭芳的杂役前前后后地围着。人群的最里面,从志明不屑地看着金家兄弟,冷哼道:“不是我要故意为难两位公子,只是我家家主早有吩咐,公子写了陈情书,金麟台才好给金雀公子配药。”
话音刚落,倒在地上的金雀忽然挺起虚弱的身子,他的脸苍白得像一面墙,衬得他那双猩红的怒目格外可怖。
他指着从志明,声嘶力竭地大骂:“老子要是让你逼死了,老子做鬼也他妈要把你全家啃得骨头都不剩——!”
从志明置若罔闻,更加轻蔑:“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跟谁称呼老子老子的?”说着,他转身对着金温纯,袖口一抖,抖出来一张沾有真气的金纸,“金大公子,若是要写,用这纸写,日晚时分便能到了摩罗金大人的手里。”
金温纯伸手要接,背后的金雀立刻奋力向前挺了两步,咳着血:“哥!不能写!他们也叫稚昭姐和行知哥给家里写信,他们心肠里不知道灌了什么蛇蝎心思,不能写!”
金温纯连忙蹲身去查看金雀的伤势,泫然悲道:“阿雀,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有兄长在,你不要管了,你回房间,听话。”
可金雀仇恨的目光死死钉在从志明身上:“操你妈的!有本事弄死我!老子就是让这百花疫蛀了命,也他妈绝不向你们这些杂碎低头!呸!”
说着,一口血痰溅在从志明的靴上。
“你妈的。”
从志明在从家的地位不算低,他本来能去到一个捞油水的活,可突然被从砚明派遣来看守满庭芳的这些崽子们,天天在雨里泡着不说,这些五城来的崽子们还天天和他的差事不对付,他心里本就窝着火。
如今从砚明好不容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