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得得得。什么好话都让你说了,我成恶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肖兰时:。
早知道不给这小屁孩拿药了。
转而,金雀又盯着他说:“那件事我们就算是两清,我不和你计较。今天这碗药,我记下了,你想要什么?我能拿得出手的,我都给你。”
肖兰时连忙:“不是,你这人一点逻辑都没有的吗?不应该是谁先动手先算谁的吗?那明明是你先下的手,你下的死手啊!”
“是又怎样?你也把我打了。”
肖兰时撇撇嘴,心里说着金雀的大小姐脾气怎么比卫玄序还要重!他最讨厌他俩这种人,无论什么情况都讲不了道理。
索性一屁股坐在他床边,不跟他计较。
又问:“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
一提到这个话题,金雀像是开水壶被人提起了盖子,又多又密的话就好像那腾升的水雾一样,接连不断又嘟嘟嘟地向肖兰时脸上喷,还带着极其的愤怒,要不是肖兰时知道自己无辜,否则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但总结下来倒是很简短:金温纯,我哥,凭什么向着你说话?
肖兰时了解真相后实在欲哭无泪,眼前看上去还挺聪明的小家雀还是他们那一窝里最哥哥脑的一个来着。
忽然一个想法钻上来:“你一开始非要来元京,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要来元京吃好的喝好的吧?”
闻言,金雀一顿,望向肖兰时的时候眼底浮现出惊讶。
一开始金麟台给摩罗寄来书信,点了名要督守家公子去,原是定了金温纯,临行前一天晚上,金雀怎么想着都不对,挣了命地要替哥哥去。没办法,两人僵持之下,金温纯只好也把金雀带来了。
本想要保护哥哥的,却没想到最后还害得哥哥因为自己挨了鞭子。
想着,金雀泫然低下脑袋,双手握着拳头:“都是我没用。”
肖兰时看着他的模样,心里轻叹一口气。
六城里的这些人当中,就属他和金雀的岁数最小,有的时候,他还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和金雀有点像。一样的任性,一样的异想天开,只不过他没金雀勇敢,只敢悄悄藏在心里。
元京实在太大了,他只是将将站在金麟台的脚下,鼻尖就已经闻到了血雨腥风的味。那遥不可及地琼楼玉瓦下,不知道还压着多少魑魅魍魉,他才刚刚走出第一步开了咬金的鞘,仿佛就已经能隐约望见,未来将有一条人肉和鲜血堆出的大河在淌。
但他不能退,卫玄序无权无兵,背后只有他肖月一双羽翼。小小的肖月,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算他最后没本事替他翻云覆雨,也要把羽毛练得锋如钢刀,护在他后面,带他逃离那些算计和狡诈,挡住所有射向他的暗箭。
于是肖兰时的手扶上金雀的肩膀,像是对同类一样安慰:“眼泪先忍着吧。咱们要死,也得熬到天明了以后再死。”
◇ 霸王硬上弓
把金雀的药渣都处理了以后,已经快子时了。他正要迈上楼,庭院里忽然传来一声打更的响,冷不丁把他惊得脚底一磕。
肖兰时眼看着脚底下的楼梯阶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已经能感觉到脑袋磕在上面有多痛。
忽然,他的衣领被人从身后一把扯住。诶?
卫玄序不急不慢的音调起:“小心。”
肖兰时稳住了腿脚后转过身来,望见卫玄序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疑道:“才回来?”
“出去了。”
想起现在永定河河水和封着,从家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向他发威,肖兰时眉头一皱:“哪儿去了?”
卫玄序边上楼边道:“和江有信去了一趟肖家。”
一听,肖兰时也立刻蹭蹭蹭地往上跟:“你去肖家?你去肖家干嘛啦?”
探头探脑的模样和一个小跟班没什么区别。
“商量百花疫的事。”
肖兰时的架势像是要刨根问底:“百花疫一般不都是金麟台来管,你去肖家做什么?”
今天卫玄序倒是很有耐心,解释道:“肖氏一族根在元京,百花疫也牵扯到了重霄九,自然要与他们有关。”
肖兰时翘着小脑袋还想问:“那你——”忽然。
“咕——”
几乎是下意识地,肖兰时立刻往卫玄序的腰间看,指着:“师父,你的小肚子在叫呢?”
“你听错了。”
肖兰时装作惊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