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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时回顾四周,看见王诚桌上放的纸笔,二话不说就提起来,正要抬手,忽然,胃里那阵恶心又猛然蹿上来。
肖兰时趴在桌边一阵干呕,最后硬生生是呕出了血丝。
见状,卫玄序急切上前:“你怎么了?”
肖兰时痛苦地望着他,张了张嘴,最后轰然倒在地上。
失去意识之前,耳边是卫玄序着急的喊声:
“肖月!”
◇ 叫无忧吧你
再睁开眼的时候,那股潮湿的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松木的焚香,耳边还似乎有隐隐约约的水声,在有节奏地响动。
肖兰时只觉得脑袋好痛,他抬手揉了揉额角,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头顶是洁白的帷帐,上面还有金黄的流苏带子在飘,有些熟悉。
“你醒了?”
忽然,耳边卫玄序的声音传来。
肖兰时侧目望过去,卫玄序衣冠整齐地站在自己身旁。
他吃力地从床上撑起身子,一阵阵虚弱后知后觉地涌上来。直到他的脊背完全靠在床木上的时候,才发现卫玄序已经把他带回了清堂。
他笑道:“什么时辰了?”
卫玄序淡淡:“子时。”
肖兰时揉弄着酸痛的肩膀:“我睡了这么久啊?”
卫玄序直望着他:“是睡了,还是昏了?”
肖兰时又是噗嗤一笑:“都一样吧,都一样。”
紧接着,卫玄序从桌上端了只小碗拿过来,一股药草的味道扑鼻:“大夫来过了,说你身体太虚,要补。”
肖兰时很是嫌弃地看着汤药:“你给我补山珍海味还行,你给我补这些,是害怕我虚得还不够?”
卫玄序不由分说往前一递:“少说废话。”
虽然心里千百万个不情愿,肖兰时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喝了。
碗底放下的一瞬间,他整个人的脸都好像是晒干了的葡萄干,五官干瘪瘪地挤在皮肤的纹路里,好难看。
紧接着,卫玄序又递上来一只小碗:“这个也喝了。”
肖兰时痛苦面具:“怎么?你毒我一次还不够?”
卫玄序没好气:“这不是药,里面只有水和白糖。”
肖兰时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眼神好像在说:你到底是谁?还我师父来!
卫玄序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少说废话。”
肖兰时:“我说什么了?”
“喝。”
忽然,肖兰时身子往后一仰,很是嚣张地双手环抱于胸前:“你喂我。”
卫玄序眼神蓦得一顿,在他嘴边呼之欲出的“矫情”骂出来之前,肖兰时先他一步打断:“苦我可以自己吃,但是这碗甜水我想你一勺勺喂我。我想让自己记得,这味道是你给我的。”
说着,卫玄序眼底微不可察地一动。
两息后,他转身又去拿了只勺子:“你早说,喂药的时候我才该喂你,让你记得我有多苦,以后再也不敢逃课撒泼。”
肖兰时回嘴:“谁撒泼!”
“谁撒泼自己心里知道。”
“我不知道!”
“承认了?”
卫玄序端着碗站在肖兰时床前,另一只手捏着勺子,里面盛了半满。
肖兰时笑嘻嘻地:“你是来伺候我的,不应该说点好话什么的吗?比如‘肖月啊,我卫玄序求求你了,求你大发慈悲地喝点小甜水吧,不然我心里实在难安啊’。”
话音刚落,卫玄序手里那勺子便抵在了肖兰时的唇边。
“喝。”
“唔唔唔——!”
肖兰时极其狼狈地饮下了这一勺,尽管他反应已经够快了,可是还是有许多糖水顺着他的下巴流进衣领。
“哪有你这样伺候人的!”
卫玄序低眉,又搅动起糖水:“我是来要你命的。”
肖兰时缓缓一个:?
“卫曦你——”
正说着,卫玄序下一勺子又立刻扑了上来,肖兰时毫无防备地又被他进攻了嘴巴。十分狼狈。
肖兰时佯装恼怒:“我是给你机会,让你制造甜蜜回忆的好不好?你不要这么粗鲁,把这么好的机会都浪费了!”
卫玄序故意:“哦?这碗里的水还不够甜?”
肖兰时:“卫曦你别装听不懂!”
“我该听懂什么?”
肖兰时:“你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