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萦绕,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地勾勒在皮肤上,恰好卫玄序又生得很白。
肖兰时一边揉着他,一边在想,如果这个世上只有一具上仙亲手铸造的皮囊,那一定是卫玄序。实在太美。
肖兰时用尽全力,才将自己的目光只流转在卫玄序的脸上。一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害怕,而是因为无法言明的期待。
他想,虽然此刻脑海里一个比喻实在很不合时宜,但是他终于明白了书上看的那些故事里,为什么人在洞房花烛的新婚之夜会那么紧张。原来就是这两种情绪在交织,害怕又期待着,如一团炽热的火在身体里烧。
他之所以只敢看卫玄序的脸,本想是逃避些什么的。
可是当他和卫玄序相对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在卫玄序身上,最美的一部分就是他的眼睛。他的眉骨高耸又压得很低,睫羽生得又长又密,他的一双桃花眼漆黑又明亮,如同天上的星辰闪烁。浩瀚、广袤。肖兰时望进去的时候,感觉不像是自己主动在看,而是卫玄序将他吸进去的。
他有些慌张地要缩回手,玩笑道:“你现在不过只是个小残魂,看人的时候可以不要这么深情吗?”
他挣扎两下,溃败而归。
因为对面的卫玄序还想让他揉。他紧盯着肖兰时的眼睛,不依不饶,紧接着,他的唇蹭着肖兰时的掌沿,伸出舌尖,他的手掌间轻轻一刮。
当潮湿和温热两种触觉同时搅缠起的时候。
肖兰时心里本能地一颤。
眼前卫玄序的眼神太过于炽热,极具攻击性,直白得根本不用不用言说,肖兰时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我喜欢你。你要呆在我身边。继续取悦我。妈的。
在那一瞬间,肖兰时气愤地想要骂人。
不是因为卫玄序的无力取闹,而是因为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有了反应。他羞愤于此。
现在的卫玄序这么羸弱、无力,却依旧强硬、霸道。而他可耻地有了反应。
肖兰时的整个脊梁像是被人电击一般酥麻,他强忍着难受,奋力挣脱开来,掀开衣柜,抓起一件宽大的长衣就扔在卫玄序的身上。
他强装起冰冷的音调,但却学不像:“穿上。”
卫玄序拨开衣服,望着他,无动于衷。
肖兰时眼神逼过去:“穿上。”
卫玄序与他对视,不为所动。
两息后,当肖兰时眼神流露出无计可施的痛苦时,忽然,卫玄序莫名其妙就应了声。
“好。”
肖兰时一愣,看过去:就这么简单?
卫玄序抬手一披,长衣就落在了他的肩头,他缓缓起身,挺直了脊背,还是比肖兰时高了一头。
他的扣子系得乱七八糟,肖兰时又重新拧开给他扣上。
卫玄序静静站着,末了,低声说了句:“谢谢。”
闻声,肖兰时猛然一抬头,对上他无辜的眼神,狐疑道:“你……是卫玄序是吧?”
卫玄序点头:“是。”
肖兰时眉头还未曾舒展开,眼前的人,像,也不像,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似乎是看穿了他心里所想,卫玄序开口:“我现在只是七魄中的一支,身上的记忆是破碎的。你不必觉得奇怪。”
“你认识我吗?”
卫玄序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认识。”
微微一怔后,肖兰时立刻就了然了。按照麻娘的说法,七魄中唯有愿意主动靠近人才可以附着在泥塑上化形,因为这缕魂的记忆碎片中没有自己,才会出来,这么说也算合理。
紧接着,卫玄序又补充:“但是其他六魄好像认得你。一直告诫我,你不是个好东西,叫我不要出来,别相信你。”
肖兰时一转头:?
“那你最后怎么还是出来了?”
卫玄序的手理所当然的一指:“饿了。”
肖兰时顺着他的指尖尽头望过去,那是一盘小鱼干,在一堆山珍海味之中显得格外磕颤。
“喔。你是喜欢吃鱼的。”肖兰时端过来,要递给他。
卫玄序不为所动。
肖兰时:“你干嘛?”
卫玄序眼神示意了下:“有刺。”肖兰时:?
“鱼当然是有刺的啊。”
卫玄序:“你挑出来。”
肖兰时:???
“凭什么?”
忽然,得到了拒绝的信号,卫玄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