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担心。”
宋石喉咙又是一软,弱弱低声又说了句:“对不起……”
肖兰时又低声嘱咐了两句后,立刻起身飞一般冲向醉春眠的废墟。
正当他要钻进那黄绿的烟雾中,突然。
金雀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前,手中劈出一道真气挡住肖兰时的去路,大喊道:“肖月!你没看到那黄绿的毒气吗?这不是普通的火灾,而是掺杂了鬼气的玄冥火啊!”
肖兰时面色阴沉,淡淡:“看到了。”
金雀猛地又上前一步:“那你还不顾一切往里面冲,你疯了吗?”
肖兰时继续自顾自地向前走:“知道了。”
金雀一把按住他的胸膛往后推:“你他妈理智点行吗肖月?!”
终于,像是一直紧绷的弦轰然爆开,肖兰时一把打开金雀的手,颤抖地喊着:“我没法理智!!他卫玄序就在里面!!我害怕他再死,我害怕他再离开我!!我根本就没法理智!!行吗?我根本就没办法不害怕!!”-
醉春眠的一片废墟中。
原本几尺高的大楼因毒火的腐蚀焚烧,所有的承重大梁几乎都已被破坏,只有中间几层影玄英石的支撑还歪歪斜斜地维持着。
四周都是呛鼻的毒烟,卫曦用湿手帕捂住口鼻,在一片火焰和废墟中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出口。
突然,火星的噼落声中,断断续续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击。
几乎下意识地,卫曦本能的弓起身子向声音的来源寻去。
他小心翼翼地喊着:“还有活人吗?”
那敲击声顿了下。
而后,一个听上去极其虚弱的女声传来:“救命……救命……”
卫曦紧皱着眉头继续弯腰前进,拐过一个房门几乎被烧毁的房间里。
在一片烈焰中,一个清晰的人影被压在偌大的妆镜台下,正虚弱地举着胳膊,一摇又一摇。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卫曦走近了,隔着火焰与她相望,只见在薄薄的火舌那头,出现一个熟悉的人脸。
女人也抬起头来看他,一看见是卫曦,眼泪就涔涔地往下淌,抖着声音害怕道:“卫小公子……救救我吧!”
下一刻,卫曦立刻将手中的湿帕撕了一半,猛地掷到女子的跟前,道:“颜凤姑娘,这烟雾是有毒的,你先用这湿帕捂住口鼻,我这就想办法救你出来。”
闻声,那名叫做颜凤的姑娘立刻抓起手帕,感激涕零地大哭:“多谢卫小公子!多谢卫小公子——”
一边安抚着颜凤,卫曦一边开始打量周遭的环境。
他抬眼四望,这间屋子坍塌地十分厉害,四周的承梁包括墙壁已然全部倾倒,许多吡落下来的细绢木屑一类的东西又四散开,因此做了毒火的引燃物,引得火焰四处燃烧。
不过所幸,这屋子里的火苗虽多,但却不是吞人的大火;而且颜凤所在的地方,正好身上压了一个绝火的妆镜台,几乎是因祸得福把她整个人和火焰阻隔开来。
卫曦又看了一会儿。
只要先把颜凤身旁压得碎木头和妆镜台先移开,再迅速将她拖出去,几乎不成什么问题。
打定了主意后,卫曦立刻上前动手。
望着卫曦向他走来,颜凤的哭声更紧,抽抽搭搭地泣不成声:“卫小公子,谢谢你,你实在是个大好人,等我活着出去,我就把我所有的嫁妆都送给公子你,卫公子……多谢你……”
卫曦一边搬移着木头,一边脱口问:“嫁妆?姑娘可是有心上人了?”
颜凤被压在妆奁底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抬头道:“不是。是赎身钱。麻娘娘对我们说,沦落到醉春眠的都是苦命人,只要我们攒够了钱,她就放我们出去,让我们清清白白地做人,留给我们的这笔钱,就叫嫁妆。”
“砰”一声,卫曦又扔在地上一块沉木,继而:“那既然如此,颜凤姑娘还是自己留下吧。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话音落,颜凤的哭声突然又响起来。
卫曦没有说话,沉默地搬运着她身上压的碎木,丝丝缕缕的火焰舔上了他的衣袖和双手,将他的衣服烧得如虫啃食过一般,尽管有真气的加持,可他的手上也是狼藉一片,指甲缝里全是木屑和血痂。
一下一下地搬移,再加上毒烟四起,卫曦越发觉得体力不支,细密的汗珠涔涔布满额头。
良久,他听见颜凤沙哑地说:“我命不好,以往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