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陀螺般运转,可是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嗡————”
“嗡嗡————”
把整个世界都划归为一的蜂鸣再次响起。
肖兰时也不知道自己被剧烈的爆炸带去了哪里,他只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有千万只蛇虫,在毫不留情地用它们尖锐而锋利的锯齿撕咬着他。
他趴在地上,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但隐隐可以看见几只巴掌大的老鼠快速从他面前擦过。
在一只只穿梭的身影后面,小百合那极其不合时宜的靴子也在缓缓向他这里迈步。妈的。这姑娘疯了。
肖兰时此时脑海中只有两个想法,一个是这句脏话。
另一个,就是后悔他干嘛非要管这趟闲事。啧。
姓卫的,恐怕你的魂儿我是不能全寻回来了,那你可别怪我啊……是你自己个儿非得要往惊蛰上撞的,这事儿你谁也怨不到……
身上的疼痛越来越重,肖兰时就逐渐觉得眼皮也越来越沉。
他强行撑着意识扒拉了两下手指,可除了能指甲缝里扣扣地上的碎石头黄土地之外,什么也碰不到。…………-
作为黄老关在云起当囚徒的那个取血的老头已经死了,他养在身边的两个称呼他叫“爷爷”的两个小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远处的高山上。
在陡峭的悬崖边,云层四绕,大片大片的白色云烟像是老天爷随口吐出的气。
两道黑色的鬼影,如同微风一般卷上峭壁。
石缝间的草微微摇动。
未几,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扎着羊角辫,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孩显出形来。他们眺望着云起的方向,那边,一片惨不忍睹。
衣服上绣着“左”字的小孩,用小指堵上了自己的耳朵眼,一脸不耐烦地皱眉说道:“小右,新的主上又要死了,我们还得再去找一个新的,麻烦死了。”
另一个小孩倒是显得很平静,他的衣服胸口处赫然绣着一个“右”字。
“他不是还活着么?”
小左立刻高声嚷嚷:“活着?你看他那样子,半死不活啦,流了那么多血,肋骨都断成那样了,活什么活?”
小右淡淡道:“那不是还剩下一口气么?”
小左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他刚想走,立刻:“诶——你做什么去?”
小右被他拉住了胳膊,正色看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太阳日光的照耀下,格外亮:“救他去。”
小左吃惊道:“救他?你要怎么救?损耗我们自己的性命吗?”
小右没说话,但坚定的眼神已然说得直白。
小左继续:“摆脱,我们只不过是两个小小小小小的鬼,不过就是受了那家人一点点,一丝丝,就这么一眯眯,”说着,他比出小指,抠搜地掐出那么点芝麻粒般大小的空间,“又不是受了多大的好处,就算是,上百年过去了,我们为那家人做了那么多事儿,也总该还完了吧!”
小右没回答,只是问:“你去不去?”
小左话赶着话,悻悻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那一起吧。”
“那就废话少说。”
“……这事儿也事关我的生死,怎么,还不允许我有意见啦?”
“闭嘴。”
“……真冷漠啊右。”
“别说话了。”>r />
“……”
紧接着,他们立刻又化为两道黑色的鬼气,流云般绕着风的方向飞去。-滴答。滴答。
肖兰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听到耳边有水滴的声音。
他闭着眼睛,转动了两下眼球,水声?云起怎么可能会有水声?
下一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好啦,既然已经醒了,就别再装睡了呗?”
这话像是平地一声惊雷,轰然在肖兰时的脑中炸开。
他立刻马不停蹄地从地上爬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确认自己浑身上下的伤,可无论他怎么摩挲,除了身上穿的衣袍破破烂烂得像是随便从哪个弃儿身上拔的之外,其余的,全是完好的皮肉,哪怕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另外与前一个极其相似的童稚声起:“你放心,你还活着。我们只不过把你的灵识强行逼出体内,目的很简单——”
还没说完,肖兰时立刻指着两个小孩,屁股连挪带移地向后退:“喔喔喔!你们俩不就是莫名其妙死的那个白胡子老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