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突然一愣。
因为房间里亮着一盏灯。
他明明记得临走的时候是他亲自吹灭的。
下一刻,肖兰时的心立刻提起来,向房间里问了声:“谁?!”
紧接着,默了约莫两息。
卫玄序抬手掀开房间的帷幔,眼睛瞧着肖兰时,渐渐走出来:“我。”
见状,肖兰时松了口气,笑着说:“卫公子自己没屋子么?随随便便进别人的房间,都不知道打声招呼的么?”
卫玄序被他突然这么一说,自知理屈,脸上有些不自然。
“你的衣服洗好了,送来的时候敲门没人,已经叠好放在你床上了。”
说着,步子一刻不停地就要走。
“诶——来都来了,这么着急干嘛?”肖兰时一把拉住卫玄序身上披的素衣,因为卫玄序走得太快,哗啦一下,领子猝然被拉开,几乎露出了半个胸膛。
他向后撤退一步,有些微怒:“做什么?”
肖兰时一脸邪笑的看着他,目光在他的眼睛和半裸露的胸膛之间,来回打量:“我做什么?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是不是现在应该我问你了?”
卫玄序将自己的衣服拉上肩膀,可因为动作慌乱的缘故,领口处却和敞着,欲盖弥彰。
“衣服已经给你送来了。我走了。”
“别走啊。”肖兰时的手顺着向下滑,指头若即若离地绕在他的掌心,“你躲我做什么?”
卫玄序心里突然一颤。
他盯着肖兰时的脸,莫名其妙,那天肖兰时对他说的话,千千万万声都回荡在他耳边,他越是费尽心思不去想,那声音就越清楚。我爱你。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的笑又是什么意思?
是在故意逗弄我么?他这个人,本就生性极其乖戾……
但是金雀又那么说。好乱。
然后紧接着,卫玄序就听见肖兰时突然很迷惑地问:“你想什么呢?我问你,你是不是被黄先生派去看押药材了?前天要的金银花五千斤,你备好了么?”突然。
卫玄序先是一愣,然后眼底闪烁着惊愕,两息后,最后这丝惊讶演变成浓浓的失望。
“喔。”
肖兰时:“喔?喔是什么意思?”
卫玄序一转身:“走了。”
肖兰时连忙追上去:“哎哎哎,你什么意思?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