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簪子似乎是件灵器,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哦?”
麻娘继续:“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中蛊期间,发现这簪子似乎在散发一种暗暗的光波,像是在延续我的生命。这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留着没用,反正我那位故人也去了,她也是萧关人,和你有缘分,索性送了你,若是路上山穷水困了,说不能还能有什么用处。”
闻声,肖兰时没推脱,放入自己的怀中。
“娄前辈,方便的话,问问你那位故人的名姓?”
麻娘道:“青鸟。”
肖兰时:“青鸟?没有没有姓氏吗?”
麻娘道:“不知道。所有人都只知道她叫青鸟,她从哪里来,是哪里人,经历过什么,我一概不知。”
思忖了片刻,肖兰时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只道:“知道了。”
宋石牵来了马车,摇手招呼着:“肖肖——公子——郑哀公子——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该走啦——!”
听着,麻娘道:“走吧。”
肖兰时又再叮嘱了两句,最后背着包袱上了宋石驱赶的车马。
麻娘站在原地,目送着一行人的马车渐渐驶入远处地平线上的夕阳,马蹄、车轮、还有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化成了极小的一个黑点。
一转身,麻娘正要回去,迎面撞上来了个小厮。
她皱眉骂道:“做什么?一直这么毛手毛脚的。”
小厮连忙低下了头。
麻娘低眉,看他手里似乎拿着个什么东西,问:“那是什么?”
“喔。”小厮连忙抬手,一只圆形的铁片出现在麻娘的面前,那只铁片被打磨得极薄,甚至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铁片的中间,有一只圆形的孔洞,四周全弥补着细密的锯齿,上面还似乎残留着肉沫一类的东西。
小厮道:“郑哀的屋子已经清点好了,只是发现了这东西,管家不知道如何处理,让我拿给麻娘您看看。”
麻娘眉头紧皱,问:“管家怎么说?”
“管家说,这好像是元京造的东西。”
临扬篇
◇ 是你坏我坏
五人走在摩罗前往临扬的小路上,麻娘共给几人配了两辆马车,肖兰时卫玄序小石头一辆,剩下的从华和他那个弟弟一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跟着,在空荡荡的荒野小路上踢踏踢踏出马蹄和车辙的声响。
前面这辆,肖兰时他们三人在里头。
小石头优哉游哉在前面当着车夫驱着车,后头卫玄序和肖兰时就坐在马车里面。
天气阴沉沉的,外面在下雨。
肖兰时就从车窗里好不听话地探出头来,又伸出一只胳膊,把袖子撩上了手臂一半,晃荡在外面,随着马车的摇晃,也一摇一摇。
他感受着天上的雨丝落在自己的皮肤上,凉凉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舒适。
“走到且望亭了。快要到临扬了吧?”肖兰时一面趴在车窗上,一面问。
“是。”
在他旁边的卫玄序看向他,望着外头的风卷着雨珠吹在肖兰时的身上,鬓边的额发都被那淘气的雨珠打湿。
“不要着了风寒。”他轻轻说。
肖兰时回头对着他笑了下,可是下一刻他又把脑袋转向窗外,在空气中伸展了下手指:“怎么会呢?临扬的雨都是软水,没有元京雨那些脏东西,也没有摩罗大雨那么冷。如果要是可以,我宁愿在临扬淋一辈子的雨。”
卫玄序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强迫他。
转而问:“这就是你要逃往临扬的原因么?只是为了这雨?”
肖兰时又笑起来,背对着卫玄序的肩膀抖了抖:“你猜?”
“我猜不到的。”卫玄序柔声说。
“卫公子不知道原因就敢跟着我来啊?”
卫玄序没吭声。
肖兰时回过头来又看他:“怎么不说话了?”
卫玄序直白地望进他的眼睛:“你想去哪儿都可以。但若是有什么特殊的原由,请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肖兰时调笑问:“怎么啦?”
“我担心有什么不能替你做的。”
闻声,肖兰时又嗤笑一声。紧接着,他抬手拉上车窗上的帷幔,扯了下来,整个人的身子缩回马车,用那只还沾染着雨珠的手臂,毫不顾忌地搭上卫玄序的肩膀。而后他的另一只手臂也搭上去,勾住卫玄序的脖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