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团的人群中去。
然后不出两次眨眼的功夫就被他们,像是丢麻袋一样一个个扔出来。
肖兰时:“你说说。不让你去你非去。”
突然,打闹中,一只巴掌大的纹章突然从人群中飞出来,而后落在肖兰时的脚边。
他低头一看,是守卫身上的灵戳。
于是他立刻拿起来,看向卫玄序:“咱们自己盖一个吧。反正只要上面的纹路对起来了,就能过临扬城门了。”
卫玄序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
得了许诺,肖兰时立刻从接过他手里的通关文书,正要趁乱盖戳的时候,突然,临扬的城门里骤然掀起一阵强劲的疾风,一下就吹翻了肖兰时头上的雨帽。
他急忙抬手去扶,紧接着,一只只宛若金色蝴蝶的字墨,顺着那阵强风席卷而来,噼噼啪啪地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睁不开眼睛。
“卫曦!”
他急忙抓住身后卫玄序的衣袖,慌乱之中,他感到手上一阵轻松。
过了两息,他才反应过来是那些金色蝴蝶把他手里通城的纹章给卷走了。
在近乎窒息的疾风中,肖兰时听见一个熟悉的温吞声音。
“若客人要来临扬,还请不要坏了规矩。”
◇ 到了杏花村
临扬街道上的灯亮了不少,可乍一眼望上去,还是觉得清冷得非常。一盏盏暖黄的灯光打在湿漉漉的街上青石板路上,在倒影中,倒是显得那灯光好像也冷了几分。
肖兰时一面走,一面笑着给郑哀介绍:“他叫施行知,是当今临扬杨督守座下的弟子。也是杨督守最得意的那一位。”
施行知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郑哀一面走着,一面上前施礼,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施公子。
施行知微微还礼后,又用真气给手里的灯笼添了些油火,望上去,像是更亮了一些。
肖兰时一面走着,一面含着笑打量眼前的施行知。
自从和他几年前在元京告别之后,肖兰时足足有五年的光景没有见到他。临扬素来和元京的关系淡淡,两地的家族也很少来往,仔细想来,别说是见了,哪怕是一点儿关于临扬施行知的音信,肖兰时在元京几乎也没怎么听得。
但眼前的玉面公子,和他印象中的那个施行知根本没什么两样。
玉衫轻笼,骨节持灯,清冷的脸面上总是没什么笑意,乍一看,俨然是一副清冷谪仙的模样,连衣裳的样式和五年前相比,也都没什么变化。
正想着,突然,啪嗒一下。
街道上有个隐隐的水坑,施行知没看见,狠狠一脚踩上。
脏兮兮的水污立刻爬上了他素白的衣衫,不只是鞋子,还有底下的裙摆上都好大一片脏水的滴溅。
他愣愣地提着手里的莲花灯,看着自己的脚下发呆。
肖兰时立刻弯腰给他提起裙角,一面无奈地说着:“底下有脏水啊,干嘛还一直愣着。”
施行知毫不介意地接受了肖兰时的动作,站在原地还是没动:“肖月你看。”
肖兰时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眼底闪烁的兴奋光芒。
肖兰时:“哈?”
“这水坑里把天上月倒影得很好。”
“……”好。连性格也是。>>
不愧是十几年都被江公子哥叫成呆子的施行知。
肖兰时仓仓促促地把他赶走,一行人走在路上,他又忍不住开口:“谢了啊。呆子。”
卫玄序立刻:“不得无礼。”
与此同时,施行知:“谢我做什么?”
肖兰时先是瞥了卫玄序一眼,若无其事地耸耸肩:“你看,正主对我这叫法都没意见,你嚷嚷什么?”旋即,又看向施行知,解释道,“如今谁不知道我是金麟台上的通缉犯,你识破了我们的易容还,还肯放我们进来,这份恩情,肖月记下了。”
施行知淡淡:“临扬从来没有拒客的道理。”
肖兰时笑笑,又开始话家常,问:“这几年不见,你怎么样?”
施行知应声答:“一切都好,在杨先生的指导下,临扬的卷宗笔墨又升了一层境界,众位学子都很高兴。”
肖兰时无聊地说:“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年纪都老大不小了,有没有什么看得上的姑娘小姐什么的,不应该去找杨先生去给人家提提亲?”
卫玄序立刻:“肖月!不得无礼。”
肖兰时冲着他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