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尖儿,都是一等一的货,您看看?”
正烦闷着呢,肖兰时摆摆手:“店家,你这一碗茶已经喝饱了。不劳烦了。”
可茶馆老板也不走,只是脸上笑眯眯地看着肖兰时。
肖兰时被老板盯得发毛,不由得问:“店家,可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我这人天生耳朵尖。在铺子后面操劳的时候,听见几位公子在寻找合适的铁匠铺子,是与不是?”
肖兰时点头:“是。如何?”
然后茶店老板依旧眉眼弯弯,捧着毛尖儿茶叶的手不自觉地往肖兰时前面递了又递,意图明显。
“公子,我这茶都是上好的。”
肖兰时会意,低头问:“你这茶怎么卖?”
闻声,茶馆老板眉开眼笑:“一百两每斤。您要现在提走还是我给您送上门?”?
什么茶一百两每斤?
看着肖兰时脸上肉痛挣扎的神情,茶馆老板脸上的笑容更甚:“童叟无欺。绝对让您物超所值。”片刻后。
肖兰时用那么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换了一张写满铁匠铺子的纸。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骂:“奸商。”
茶馆老板目送着众人挥手:“有空您再来啊~”-
有了茶馆老板给的地址,众人摸排起来就方便了许多,不大一会儿功夫,大半个临扬的商铺,众人几乎全都查了一遍。
肖兰时用一块石墨碳在纸上划了一道,然后眼睛继续往下看:“得。就还只有四个了。一共八十七家铁铺,其中一般要不是没开门,要不就是唤了行当。得,等会我再回去,把他那街头小茶铺砸成露天小茅厕。”
卫玄序在一旁宽慰:“别急。还有四家。”
肖兰时看着那四家店铺的名字:“对。小奸商离死也不远了。”
正说着,忽然,郑哀在前面指着一家铺子,问:“兰时公子,下一家是不是就是这里?”
肖兰时抬起头,对了下铺子的牌匾,一块黑色古漆打磨的方正牌匾,被歪歪斜斜地挂在店铺的正上面,只写了三个朴实无华的大字:打铁的。
“好像的确是叫这么个名。”
应声,郑哀道:“那我们进去看看。”
“成。”-
一进门,里头没人。
肖兰时扬着嗓子喊了好几声,柜台后面才响起来了个骂骂咧咧的男人声音:“谁啊,烦死了,大白天的没事瞎喊什么?我——”
话音未落,一个看上去年纪五六十岁的老头从后门里走出来,他皮肤漆黑,嘴上涂着鲜红的口脂,头发和胡子全白了,在那一颗光秃秃的脑子上,显得格外滑稽。
他一挑开铺子后门上的帘布,看到肖兰时,忽然,脸上的烦躁一扫而空,用小指头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嘴上的口脂,然后一步步地扭着走进了柜台后面,手肘撑起来。
黝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似乎都在冲肖兰时笑着:“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哥,长得这么白净,没见过的呀。”
肖兰时将面具搁在柜台上:“老板。这东西能做吗?”
老板低头瞥了一眼,目光又重新挂在肖兰时的脸上:“公子哥,多没礼貌啊。我问你是哪家的,偷偷告诉我一声?”
闻声,肖兰时:“哈?”
语落,郑哀从肖兰时的身后挤出来,插言道:“这位店家。我们是外地来的,来临扬,有些要事要做。还请店家通融。”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杨督守给的令牌,搁在桌子上。
店家低头瞥了,笑容略收敛起一些。
他得目光又在郑哀身上打量:“呦。这位哥儿是个笑里藏刀的。嘴里说的是软话,手段却一点都不软呢。拿杨督守吓我。”
郑哀连忙:“不敢。”
转而,老头又问:“行了,说吧,你们来我这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肖兰时:“我想问这面具上两块磁铁拼接的工艺,你见过吗?”
老头哼了声:“你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偌大一个临扬城,凡是和法器铁器有关的,我盼盼什么没见过?”
闻声,肖兰时面色一喜:“那请问店家可知道,这东西,可是哪家铺在在制造?”
眼前自称“盼盼”的店家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谁在制造?哥儿你长得好看,怎么说话这么让人难受呢?你都已经找到我铺子里来了,还问我谁能造吗?”
肖兰时肃声道:“店家的意思是,这面具是在这里做的。”
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