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举起手掌:“你说这个?”可话音刚落,他手掌的三只血洞立刻停止了流血,死去的骨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
“青鸟呢?”
从华惨白着嘴唇笑:“青鸟?我就是青鸟啊。”
影子抓着他肩膀的两手忽然一顿。
“你走吧。”从华忽然说着。
影子又惊又迷惘:“你让我去哪里?不是说好,我护在你身边,等着青鸟彻底死了之后,所有的一切便也结束了吗?”
从华刚想张口,肖观策便先一步打断,质问道:“刚才的青鸟呢?你把她如何了?”
闻声,从华转过头来看他,眼神厌烦地没有作答。
他正还要进一步上前质问,肖兰时的手忽然从身后拍上他的肩膀:“别再问他了,无毛兄。没用。青鸟在他体内。”
肖观策一惊:“怎么会?”
肖兰时目光凝重,望着满地的碎紫晶:“青鸟从那东西里面逃了出来。刚才他那要自戕的怪异举动,应该也是青鸟在他体内作祟。”
“那他……”
肖兰时知道他想问什么,手指间捏着一块碎紫晶,缓缓转动,散发着淡淡的紫光:“这东西该是上面有什么玄机,能控制住青鸟这样的渐。刚才他向影子讨要紫晶,恐怕也是要借紫晶借这上面的力量抑制体内的青鸟。”
闻声,肖观策似有明悟地望向守宗朔。在他的怀里,刚才被青鸟附身过的俞稚昭依旧昏迷不醒:“那为何从华便能安然无恙?”
话音刚落,卫玄序上前一步:“现在研讨这个。恐怕不是时候。”话音刚落,立刻从他手中飞出一道金符,远处金符鸣青铜古钟炸响,几块宫殿的碎石轰然落地,扬起的尘埃间,从华和影子二人急忙停下了脚步。
卫玄序在他们身后问道:“二位准备去哪儿?”
从华缓缓转身,面上依旧挂笑:“这又是何必呢,玄序?”
“你可以走。青鸟要留下。”
闻声,从华望过来:“玄序好霸道。”说着,转而又看向肖兰时,“我今天,是走不了了么?”
肖兰时手持惊蛰剑站在卫玄序的身旁,答案不言而喻。
见状,从华脸色一冷:“好吧。既然如此,二位不要怪我手硬。”紧接着,他抬臂一震,左右两臂上忽然腾起黑色的雾龙,森森的鬼气迎面吹来,卷起四下宫殿里的乱沙,吹得人又疼又冷。
肖观策眼神一凝:“他不是被金麟台废了仙骨内丹么?”
肖兰时紧接着:“不。那不是他的力量。”
众人仰头看着,从华的身影缓缓飞升,围聚在他身侧黑雾化成的细龙越来越多,它们挥舞着利爪,张牙舞爪地在空中盘旋。
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着从华的声音:“肖月,昔日青鸟只不过附着在你身上,你便有了操御鬼怪之能,而今青鸟在我体内受控,你当真还以为你的银火能焚了我么?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走,还是不走?”
肖兰时掷地有声:“走可以。把青鸟还给我。”
从华在上空睥睨着他,黑雾凝成了他身上的黑甲,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一把十几条黑龙盘旋而成的长剑紧握在他手中,他轻轻一挥,整个青铜宫殿的顶部忽然忽然几块巨石滚落,透过顶上的窟窿,头顶的天空不知何时忽然已变得乌云密布,瓢泼的大雨应着惊雷喧嚣而至,天地之间,一片狼藉的漆黑。
肖兰时忽然喊着:“这雨有腐蚀性!不要沾染!”
与此同时,来不及躲闪的宋石正巧被头顶的雨滴浇了个遍,下一刻快速闪身到一旁,丝丝麻麻的灼烧感从他的头顶钻下来,疼得他蜷缩成一团。
肖兰时惊呼一声:“小石头!”旋即飞至他身旁。
宋石勉强睁开眼睛,推了他两下:“肖肖,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肖兰时从怀里掏出两只符,递给他:“小石头你就躲在这里。不要乱动。”
宋石乖巧地把身子蜷缩进青铜古钟的后面,小脸担忧地望着肖兰时:“你和公子小心。”
话音刚落,背后的从华挥起长龙剑猛地在空中一劈,天上惊雷乍起,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猛地将整个宫殿上方尽数掀翻!
除了小石头,所有人都暴露在大雨之中,避无可避。
影子站在从华的身后,望着高空中飘浮的从华。
他根本感受不到酸雨的在他身上的疼痛,也毫不在乎脸上的面罩几乎快速被腐蚀得千疮百孔,他的目光一直钉在从华的颈后,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