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桌后,按开台灯,打开那只布袋,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石板画取了出来,“我先看一看。”
台灯略带暖色的灯光从侧面打过来照在他的脸上,睫毛和鼻梁投出柔和的阴影。姜柯源就着这样的姿势抓着放大镜倾身去看。
简承言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就这样无意识地牢牢黏在了姜柯源的身上。
“损坏没我想的那么严重。”灯下那人放下放大镜,关了灯,重新将石板画包进了布袋中,起身将布袋放进了书橱的抽屉里,“不过我最近工作有点重,钱律着急吗?不急的话我晚点做。”
“不着急。”简承言跟在他身后走出办公室,看着他从包里摸出钥匙锁了门,随口调侃了一句,“姜研究员原来这么忙?”
姜柯源拉了拉书包包袋,闻言转头朝着身后那人扬了扬嘴角:“怎么,简大律师以为我每天的工作是什么样的?”
简承言笑了笑,没说话。
简承言将手指贴近门锁,房门滴的一声打开。
他走了进去,换上拖鞋,打开鞋柜,把那双被擦得发亮的皮鞋规规矩矩地排了进去。
简承言脱下外套往衣架上挂,全然没有注意跟在他身后的姜柯源和那双被他随意踩下并藏进一边的角落里的运动鞋。
“晚饭想吃什么?”简承言挽起衬衫衣袖,准备洗手做饭。
“今天我来做饭!”看着简承言挽袖子,姜柯源就有点应激地想起早上那只干巴得没有一丝油水的三明治。
他挤到简承言身边去洗手:“我们吃火锅好不好?”
简承言没说话,只是伸手抽了纸巾擦手。
早上做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冰箱里多出的那一堆不属于他的食材。
“你吃不吃?”姜柯源见他不说话,抬手把手上的水珠往他脸上甩了几分。
简承言微微偏过头躲开迎面而来的水珠,抬手抓住了面前那只故意作乱的手。
温热的大掌将那只还带着湿润水汽的手轻而易举地圈住的时候,两人都愣了神。
从小到大,他们不是没有这样玩过。
只不过隔了六年的时间,怎么无端带上了几分暧昧……
姜柯源的后背僵了僵,抽了手转身离开:“我不管你了,就吃火锅了,饿死我了……”
家庭火锅的制作方式并不复杂,火锅底料都是早已准备好的预制品。姜柯源从速冻层里拿出火锅丸子和鱼片放在一边解冻,挽起衣袖准备洗菜。
简承言捧着平板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