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的人。于是收起刚才的样子,重新拿出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哎,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问你个事儿呗。”
简承言偏眼来看他。
“我出国这几年,”姜柯源踮着脚,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从开口说出这句话起,他便一直注意着简承言面上的细微变化。这人一如既往地沉得住气,只是转了转眼珠,借着睫毛和镜框藏起眼底的变化。
“不就是受个情伤么!”姜柯源撑着书桌站了起来,那处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对简承言谆谆教诲起来,“下一个永远比上一个更好,干嘛老把自己闷在家里?要多出去社交,才能遇到你的有缘人,是不是。”
简承言抬手拂开那只压在自己左肩上的手,从转椅上站了起来。
他比姜柯源高小半个头,正对着他站起来的时候,挡住了从窗口照进来的阳光,在姜柯源身上投下小半道阴影。
“你喝茶吗?”
话题戛然而止。姜柯源自然也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儿的人,闻言便收起了面上的恣意,配合着他的样子,屁颠屁颠地跟在简承言身后,去厨房泡茶了。
热水冲过金骏眉,洗茶的第一壶被倒出,带出红茶浓郁的香气。
“你还会这个?”姜柯源跟在简承言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着他动作熟练地热过紫砂茶壶,倒进第二壶茶。
简承言手上的动作没停:“那你觉得我应该会什么?”
“当然是在天然气炉灶上架个咖啡壶煮咖啡啊。”姜柯源脱口而出,“精英不都应该是这样的吗?”
紫砂茶壶和茶杯被放倒木制托盘上,简承言一手端了托盘,另一手拿了热水壶,示意姜柯源移步:“原来我在你眼里是精英。”
姜柯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小声发表他的刻板印象:“每天西装革履打个领带,一刻不停地对着电子屏幕的,可不就是精英吗?”
“喵呜——”龙卷风叼了它的老鼠玩具,一骨碌从猫窝里爬了起来,趁着两人路过客厅的时候绕着他们的小腿跟了过去。
“龙卷风。”书房门口,简承言低了头,眼神制止它踏进书房的那只爪子。
“呜……”龙卷风叼着玩具抬头,委屈巴巴地看了看简承言,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打动那铁面无私秉持原则的老父亲,又扭头眼巴巴地去看姜柯源。
“哎呀哎呀,”姜柯源一向无法抵挡这种有着毛茸茸外表的生物,弯腰就去抱猫,“龙卷风想进来是不是呀?”
“姜柯源。”简承言将东西放在榻榻米中央的升降桌上,看着房门口的一人一猫,“猫不可以进书房。”
姜柯源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抱着猫抬脚就往里走:“爸爸不让你进书房,爸爸坏;猫听话不捣乱,猫好;我带你进来,我也好。”
简承言:……
卡丁车王
自从上周末纵容着姜柯源进了一次书房之后,原本独属于简承言的一方小天地现在成为了对方茶余饭后的专属休憩地点。
不过姜柯源所谓的休息,并不是乖乖坐在榻榻米上泡茶喝茶,借着大大的落地窗,带着一股文艺青年的气息仔仔细细地观察这个世界。
他喜欢做的,是从简承言的书柜中随便拿一本书,然后抱着猫坐在榻榻米上懒洋洋地消磨时间。
一般来说,不出二十分钟,简承言就能听见他平缓又规律的呼吸声。
这已经是姜柯源这周第三次在简承言书房里睡着。
“呜……”龙卷风蜷在姜柯源怀里,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丝毫不见外地挪动着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脸埋进爪子里继续睡觉。
“嗯。”或许是因为被龙卷风踩到,姜柯源的手臂轻轻颤了颤,发出一声短促的、无意识的轻哼,咂了咂嘴,换了个方向,面朝着窗台趴了过去,继续睡觉。
简承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盯着榻榻米上的一人一猫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放下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微微弯下腰,伸手不轻不重地点了点龙卷风的脑袋。
“喵……”龙卷风抬起头,对着简承言颇有不满地张嘴叫了一声。
“出去睡。”简承言直接无视了它的不满,直接伸手将龙卷风从姜柯源怀里抱了出来,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嗷呜……喵!”龙卷风乖顺地垂着身子没动,嘴里却一刻不停地发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事实证明,龙卷风坚持不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