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会在家宴上见到你,我们好像很少在这样的时候见面。”
“是。”简承言从前也和李继明有过几面之缘,不过只是点头之交,平时走在路上能勉强认出来的程度,“李助连和我这样的人都保持了最基本的礼貌,怎么在面对对你有知遇之恩的姜先生的时候倒打一耙?”
李继明看着他从病房门口一路走进来,搬了张椅子在病床正对面坐下:“你怎么就知道我对姜先生倒打了一耙?”
还不等简承言再开口,李继明就笑了起来:“人性都那么复杂,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干得又是这一行,怎么?还没看清吗?”
李继明没有否认他可能背叛姜瑞文的事实,但也变相地把姜瑞文一起拉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
简承言没权利对这件事评头论足,人生在世,谁都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做些错事,李继明会这么做,姜瑞文也会这么做,他简承言更会这么做。
“我看不看得清不重要。”简承言朝着李继明笑了笑,“我知道你为了些什么,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会给令郎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李继明的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李助,你比我长上十多岁,人情世故这一点你看得比我更清楚。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这就是在赌。”病房里的温度有些虚高,简承言解开了衬衣的第一粒纽扣,“赌赢了,脱胎换骨,‘无忧无虑’地过你接下来的人生;赌输了,先不说你自己,你一直盼望着能飞上天的那只鸿鹄,可就要一辈子被压下去,低人一等了。”
二人相对坐着,谁都没有动,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
简承言转头看了看窗外的风景,疗养院周围的环境很好,绿水青山,都是在衡州市市中心看不到的:“取保候审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我们谁都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你还有多少时间多少路能走。”
肺癌的治愈率并不算低,但李继明一直这样耗下去,劳神劳力,病来如山倒,谁都说不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李继明咧开嘴,化疗让他整个人变得浮肿,头顶形成了斑秃,就连牙齿也因为呕吐而逐渐发黄发黑,整个人和鬼魅没什么区别,甚至比精怪更加可怖。他的声音沙哑,“还是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谁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李助。”简承言并没有被他的样子和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