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宇半天没有说话,灵儿继续说:“答应我,能否帮他一次,我说过,我会慢慢适应现在我们的相处,慢慢适应我的世界里没有他。”
宋宇立刻就来了精神,凑过身边说:“那么,你打算如何适应?我可以等,但我想,你是不是应该先有所表现,以表达你的诚意和努力?”
灵儿半天没有说话,看着宋宇一会儿,然后把手放在宋宇的手心说:“我答应的事情,我不会反悔,这回帮忙,就算......”
“好了好了,”宋宇不耐烦的说:“你开口说的事情我自然会尽力,我不是要用这些事情要挟你什么,而是希望你明白,我始终如一的心。”
灵儿不置可否,握着宋宇的手没有再说话,任宋宇盯着自己出神,片刻后宋宇离开座位,回来之后对灵儿说:“他们愿意把赔偿条件降到他们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这回满意了吗?”
灵儿说声谢谢,起身先离开了餐厅,站在车门等待宋宇开门之后,先钻进车里,待到宋宇进来,灵儿手握上宋宇,眼神没有变化,依然注视着前方,但宋宇却微微一笑,得寸进尺的在灵儿脸上亲了一口,这回灵儿并没有回避。
过了几天,老领导给晓枫打电话,大致告诉了他总部这里通过高层的讨论,决定撤回诉状,但是,提出一个条件,要以几个专利案为条件参股晓枫公司,让晓枫带人去京城总部跟规划部谈后续股份占比细节,最后提醒了晓枫,这次记得带好专业领域的人。在商言商,老领导能说到这一步,已经是念在之前对晓枫能力的认可基础上,毕竟后续如果要参股,一定是以他们新的业务部为主导,那么他们的关系就是投资委托人与企业管理者之间的关系了。
双方的谈判按照约定在第二周开始了,几年以后晓枫回想起这几天谈判的经历,依然是感慨良多。一是感慨商业竞争条件下的人情之淡薄,二是感慨在这个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弱肉强食,三是感慨在这个过程中带给自己的快速成长和对人情世故的转变从,一言以蔽之,真的是让自己一下子从一个开发者角度想问题,转变成了企业管理者。
谈判的开始阶段,是集团法务的几位负责人,一一历数了自己公司在侵权方面的细节,以及可能承担的最大程度法律责任的上限,相当于上来就给自己这边团队一个杀威棒,以至于在当天下午的谈判开始之前,大家心理预期已经开始降低。当天下午是与老领导带领的数字化事业部团队,进行各自数字化方面研究的进展沟通,以及之前以晓枫为主的团队建立的底层软件架构基础上目前的迭代情况展示,其中的主讲是张组。在讲完了之后,张组不断的提醒在座的大家要明白,大型企业集团的开发能力,在这种软件集群系统性开发迭代方面,是具备更深层底蕴的。接着第二天上午,是对方的规划团队,大致的将自己产品的目前市场前景做了一个预估,同时又将他们可以完成的市场份额做了一个期望值预估,对他们的开发前景充满希望。
接着是自己这边,将目前的市场情况和物流行业软件应用的前景做了估值描述,同时,学习前一天的经验,也展示了自己目前开发软件在物流行业的发展现状,关键是在量的把握上,晓枫请来的律师团队斟酌了好久才定下来的数据,毕竟说多的话意味着自己的侵权行为产生的后果更大,如果说少了的话对自己的合资谈判不利。
整个下午,双方在合作谈判的过程中,不断的与规划部的几位负责人进行拉锯战,而其中的个别领导在之前作为同事的时候,一再对自己非常友好,多次帮助自己的报告提供过原始数据支持。可是,越是能力强,有担当的老同事,此时在谈判过程中,越是难缠的对手,对方不停的紧咬自己的一些弱势,毕竟初创公司的人员配备、资金储备、市场影响力都是有限的,对方随意咬死一个薄弱点,自己就无法脱身。此时的天气远未到盛夏,可是晓枫却谈得汗流浃背,确实自己能拿出来的东西不多,能作为核心资产成为合资基础的东西太过匮乏了,当天的谈判就这么未能达成一致。
当天晚上,晓枫接到了一个关键电话,来自意外的人。夜晚的京城华灯璀璨,晓枫冷静的看着窗外的京城夜景,还在思考着白天各种形形色色的老同事所提出的质疑,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电话中过了几秒才传出声音:“晓枫,是我,我换了一个手机号给你电话,过几天我准备离职了。”电话内传来了明辉的声音。
“怎么会这么突然?你要离职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外包公司做开发组长了吗?”
“这家公司转型之后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