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波助澜一下,让花开得更快一些,哈哈哈。”
京城外一处小树林里,几名铁面人静静的蹲守在树丛里,月上树梢,在林荫深处,还有大批铁面人分多个纵队向京城方向推进。
城外碣石村后山,有几处猎人搭下的茅草房,第一批铁面人来到茅草房外,掀开盖在床上的茅草席,打开硬木板露出一个石阶,下面是通往地下的通道。一名铁面人朝外面轻轻吹了一个哨音,房子外面又涌进来一队铁面人,十几名铁面人迅速从石阶下去地道,一批又一批黑衣铁面人往地道里涌进去。随后,那第一批铁面人又将入口盖好,分开三队离开了茅草屋,树梢的乌鸦依然还在鸣叫,月光下轻风吹动了树叶,树影婆娑。
永州,大昭国南部,越过海州就是茫茫大海,往东是大昭国最重要的农业中心江南大地,往北是九州通衢汉州和黄州,水路直通京城,向西则可乘水路直上,往西部资源中心迈进,向来是大昭国最重要的水陆商贸转换中心。
永州城主世代受封在此,家主崇文尚武,以至于永州文武之风鼎盛,数百年来,永州多有世家子弟在朝身居要职,出相入仕不在少数。近几十年来,永州最大的世家当属陈氏家族,故此次陈家之遭遇,在永州民间产生了巨大震动。
永州城主高坐祠堂正中,约莫50岁左右的模样,拍了拍手边的扶手,示意大家静下来,开口说道:“大家先静静,听我说两句吧。”
城主在永州地面极有威望,场面立即鸦雀无声,他看了看四周说道:“咱们永州世家百年来以陈氏为首,陈氏家族在各阶层对我永州各世家可谓荫泽甚厚,此番仅仅是因为治下不严,对族内疏于管教,就下大狱,还害的少将军贬逐途中遇害,此等不公,我们永州岂能轻易放过。昨日,我收到陈老太太书信,信中一再让我安稳地方势力,安稳永州城百姓。”
说着,将手里的一个信封举起来挥了挥,然后交给一名师爷模样的老者,递给前排几位世家宗主过目,然后接着说:“可事到如今,朝廷却连个被害调查的结果都没有,数百子弟兵跟随少将军罹难,连个说法都讨不到。是可忍,孰不可忍,永州城各世家今日齐聚在此,我只想知道大家什么态度?”
所有人被城主说得群情激昂,一个个都表示,定要朝廷给个说法,否则难以服众,难以平永州百姓的愤怒。
这时,坐在后排一个年轻后生,趁着大家讨论的间隙,站起来冷冷的说了一句话:“朝中看起来好像忘记了还有我永州,那我们还要这个朝廷做什么?”
众人听完,皆是脊背一凉,一个个惊愕的表情看着年轻后生。
城主也是被惊了一跳,站起来走过去问道:“敢问这年轻后辈,是哪家公子?”
“禀城主,”身边师爷跟着城主,轻声介绍道:“这位乃是柳氏新任家主,柳晋元,去年中的春闱榜二兼武试三甲,由于柳老先生突然在家暴毙,几个月前回乡守孝,朝廷念之文武全才,不可多得,封以子爵并赐五品侍中郎居家中节制事务。”
城主欣慰的点点头说:“此也是我永州城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啊,不过,柳公子,按我大昭律例你该在祖屋守孝,今日何以突然出门来此?”
“律例所规均为常例法制,今日之事岂是常例。想我自幼与少将军结识,颇受少将军提点一二,后又得陈将军指点,武学造诣可谓受益良多,陈氏于我,犹如再生父母,父亲临终我未能身边尽孝,但父母之训诫却时刻不敢忘却,陈氏之冤屈我必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