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了?”
庄主提了提裤子说道:“呵呵呵,我还敢细说下去,不知都头可敢听下去?”
“有何不敢?”
“是吗?陈靖翎何等人物,田伯仁何等人物,一个身死一个屈膝,你说说看,你还敢听下去?都头大人?”庄主昂首挺胸,仿佛此刻自己脚踏七星一般。
都头自然清楚这几句话背后的意思,不再多问,让人押送庄主进京,直接送监察院大牢单独看守,自己回祈州城内准备拟书信,加急送往京城。
暗夜的树林中,两人慢慢的踱步,各自思考着刚才的发现,靖翎说道:“无命,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否可信?”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收到田将军的唯一指令,就是安全把你送回京城。”
“世伯没有给你交待其他任务?”
“没有。”
“我给你看样东西吧,”靖翎从怀中打开一个折本,交给无命,说道:“这是离开的前一天,我在林中截获的,世伯应该也是经过了巨大的心理斗争,才在我离开之前决定通知京城的,我不知道用意何在,也许他原本希望我就这么隐姓埋名留在边关吧。”
“这意味着田将军已经......”
“不知道,所以我一路上问你,还有没有任务,我手里目前确实没有其他人可用,”靖翎决定试探一番,说道:“刚才在林中,几名黑衣人似乎跟你很熟?”
“少将军,你尽可放心,如若田将军想要半路对你不利,早在你养伤的时候,已经下手了,何况从死人堆把你救出的,也是他。”
“所以,我看不清楚,离别的时候,我能清楚感觉到田世伯的无奈。”
无命突然跪下说道:“少将军,人都有弱点,田老将军也不例外,但请你相信他,他应该从未想过要留下你的命,至于那几个黑衣人,他们皆是宫卫,认识我,”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因为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哦?”
“我和你一样,是田老将军从死人堆救出来的,”无命陷入了回忆,“我们奉命追踪财库部官银造假一案,在对方即将离开边关出关之时,遭到对方反扑,边关有北魏杀手暗藏,他们过来接应,我们均被截杀,无人生还,田老将军奉命迎击了他们,将卫弛押回京城,而我奄奄一息之际被救,从此只能隐姓埋名在边关跟随田老将军。”
“那你不叫无命?”
“名字有何重要,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叫什么了,入宫铁卫升任队长之后,我叫木言。”
因为对过去的事件了解甚少,靖翎也不知道木言到底是谁,他只是点点头,说道:“你若并无其他任务,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咱们暂时不走了,我去暗中盯着那个庄子,你去半路将那名庄主抓来,后院墙外等我。”
“你是觉得,他们的庄主有问题。”
其实,靖翎已经探知了刚才他们的对话,看得出来这个庄子跟自己,以及田世伯也有莫大的关联,“躲在暗处听得不太清楚,但我看他的表情,之后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必定是有些后台的。”
“后台?”
“哦,就是与上面官员有很深的往来,否则岂敢在监察院的都头面前,如此这般骄横。”
无命点点头,说声去去就来,靖翎转头往庄子后院靠近。
永州城,柳晋元收到密函,当即带着密函前往永州城府,面呈城主,城主召集府首,三人齐聚府衙内堂,看过密函后皆是默不作声,面面相觑。
永州城主率先站起来,“二位,都说说看,大主宰这到底是何意?”
府首抬头看向城主,又叹气摇摇头,柳晋元站起来说:“城主,密函到,也就意味着宫卫已到,一名宫卫到,就会有更多宫卫已在路上,早做安排啊。”
城主目光如炬看过来问道:“柳大人何意?”
“陈氏宗祠那边,我也着人带去了口信,让他们按兵不动,以防落人口实。但大主宰已经在防备,并发来密函与我,说明于私已经与我永州划清界限了。”
“果真如此,我永州又当何如?”
“反,”柳晋元低声说道:“我不便前往陈氏,城主身份过于微妙,府首又代表的是当地府衙,我们三人皆不可贸然前去。事不宜迟,应该想办法密会陈氏,以调查陈氏一案出永州,往京城而去,陈氏家兵跟随,最后是永州城各世家家兵殿后。”
府首站起来说道:“擎申冤大旗,是否会导致京中陈氏遭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