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鸣云来了兴趣道:“那该怎么做?”
冷星云闻声垂目,合掌行礼,身后自生一道彩虹将苏月尘身外青光接引,瞬时里化出一道半人高可照映人身的灵光镜来。
鸣云来到镜前照了照,可一无所获,除了自己的人影,没有一丝气色可寻。
“咦?”冷星云看出不对,上前打量,也看不出究竟。
“也许是我本领太过低微,不得形色,倒让两位师姐白忙一场。”鸣云打趣自己道。
“不会的,你还没有敛气的本事,至多不显耀,没有道理毫无影迹。”
“那该是怎么会事……,哎呀,你做什么?”
鸣云说话时,身旁冷星云事出不意,一拳击了过来。
待少年反应过来,对方拳眼几乎要打中自己鼻尖。
幸而他这几日功夫大涨,于间不容发之境,侧身让过,同时脚底拖动,退了半步,双掌一平。一掌向前准备反击,一掌收身准备防御。
“成了!”哪知道冷星云忽然收了手,指着灵光镜中的少年道。
“哎,要想试我,怎么不早与我说。”鸣云没好气道。
“自然是事出不意,才能探的清楚,你且别忙着不乐,先看看自己影迹再说吧!”
鸣云这才仔细端看,终于在照影中发现自己两腋与拳锋处有着些许乌青色的光华。
“原来我的气底竟然是……,黑的!”
星云好似安慰他道:“也不是纯黑,倒是灰色多一些,此外还有玄青,总之十分驳杂。”
“那这是什么意思?”
“有气底起码说明你是可造之材,至于颜色,日后再提炼也可,总是你修道有迹可寻,不比再盲人摸象的好!”
“那我现在这样的气色,以练什么功法为好?”
哪知冷星云道:“回山门问你的师父即可,我又不是你师长,哪里来问我?”
一时鸣云有些牙根痒痒,可又找不到冷星云话柄,转而道:“哪不知师姐是什么气底,能容师弟开开眼界吗?”
“不能!”
转眼又两日过去,鸣云与冷星云只在一旁静候,为苏月尘一阵灵光日益充盈,两人倒不怎么担心。
可到了讼经第八日,双鱼湖忽起变化,就听咕嘟嘟一阵开水煮沸的响动,晃眼功夫,双鱼湖底原本万千尸首竟然一具具浮出了水面。
仅一炷香功夫便把湖面填满,眼看着湖面沉浮,宛如海潮涌落,此起彼伏,似一缸浑水搅动,煞是吓人。
“这是?”鸣云惊惧道。
冷星云端详一会儿,皱眉道:“尸变!”
“怎么会有尸变?”
“我也不知,勉强解释,一定是仁太一做下的手笔!”
“仁太一?不会是天修老人吗?”
“天修老人尚枯宁,精擅的是御尸鬼祗元魂之法;夺舍修身,才是白霞山王氏兄弟得意绝技!”
“可仁太一并不是王道纯啊,他只是假扮的。”
“真笨,仁太一已经说了他假冒王道纯两年,他如果不精擅尸道,如何瞒得过天修与无花老人的眼睛。别的不说,王道冲再蠢,也早发觉他这个冒牌大哥!”
“这!”鸣云想起一事,瞬时也紧张了起来。
冷星云见他脸色变化,问道:“你可是想起什么来?”
“不错,我想起一事,有些担忧!”
“你是不是在猜仁太一不是好人?”
“师姐好厉害,鸣云一点心思竟被你猜中。”
星云不理鸣云马屁,依旧道:“甚而仁王宗一门都非良善之辈!”
鸣云叹了一气道:“希望我猜的不对。”
“与虎谋皮!扮猪食虎!仁王宗一众若真是恶人,那可是非同一般的恶人。你可知我最担心的是谁?”
鸣云思忖片刻。
“郑丹农,不,现在应该是仁血海了!”
星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最担心的是仁王一众来历俱与郑丹农一样,都是穷凶极恶之辈,这班人聚在一处,所谋必定非小。”
鸣云宽慰她道:“冷师姐您想的委实多了一些,目前并无一点实据,兴许事情远没有师姐您料的那么糟糕。”
“我只望我真的料错了。只是眼前这一桩尸变却是迫在眉捷。”星云说着,顺手往苏月尘一指。
鸣云回头望去,就见苏月尘周身青光虽未减,却从原先的圆润缠身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