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麟囊?”谢三清挑眉。
如果她没记错,锁麟囊是女儿出嫁时,母亲亲手做的吉祥物。
一般人家多会象征性的在里面放几个铜钱,但有钱人家就不一定了……
“莫非里面有贵重物品?”
阿治也不知道:“刘老爷说这个锁麟囊很贵重,不可丢失,当即停车命所有人寻找,却是遍寻不见。那朱管家却突然说,会不会有人捡到了,藏起来了?接着朱管家就带着人开始搜身……”
“若我没猜错,恰好是朱管家搜你的身,又恰好就在你身上搜出了锁麟囊……”谢三清接过话头,语含讥诮。
这朱管家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阿治思索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何我们素未谋面,他要陷害我。但当时的情势已不容我再细细盘剥。"
“一是我乞儿的身份容易让人先入为主;二是捉贼拿赃,而我被当场人赃并获,无可辩驳;三是朱管家在刘家德高望重,如果我硬要辩解指认朱管家诬陷,没评没据,很难让人信服。所以我当时只能先逃跑,再做打算。”
阿治突然不好意思:“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姐姐。”
谢三清神秘一笑:“撞到我,也算我们有缘,这事儿且得管上一管。”
很快到了刘家马车旁,那带路的家丁被谢三清打伤了腿,一路歪歪倒倒冲到刘老爷面前:“老爷,老爷,那小贼抓回来了。”
刘老爷此刻看着宝贝儿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而发妻哭得几近晕厥,他急得五脏俱焚却毫无办法,而朱管家去找大夫又迟迟未归,正是火大。
看那家丁过来便一脚踹了过去:“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我现在哪有闲心管这个!”
家丁挨了一脚也是委屈,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爷,还抓了个女的说自己是大夫,说不定能救小少爷……”
刘老爷一听有大夫,这才稍稍唤回些理智,一边抬脚朝谢三清走去,一边听家丁三言两语汇报了事情经过。
他几步走到谢三清面前,立刻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能救小儿?”
谢三清微微一笑,看了眼刘老爷的面相,双眼有神,口大吃四方,是个富贵相,只是最近嘛……
谢三清不露声色,态度不卑不亢:“得让我先看看令郎,只要不是天收之人,我就有办法拉回来。”
谢三清觉得自己不过在陈述事实,但刘老爷却倒抽一口气!
好大的口气,刘老爷看着一副村姑模样的谢三清,心里一万个怀疑,但此刻时间不等人,死马当活马医吧!
刘老爷拿定主意:“好,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治好了,我必有重谢。可要是治不好,那就对不住了……”
听着刘老爷威胁的话,谢三清没有过多搭理他,直直抬步朝马车走去。
马车帘子一直掀着的,刘夫人拿帕子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三清对着刘夫人微施一礼:“我是大夫,夫人可否让我先看下小少爷。”
刘夫人本来哭得昏天黑地,只听见了大夫两字,便如抓住了救星,立刻让出位置,请谢三清一定救救孩子。
谢三清看病从来先看相,她治病有三不救,天收之人不救;穷凶极恶之人不救;自己作死之人不救。
她先看了小少爷的面相,的确气若游丝,唇色青灰,又抬起手看了看小少爷的掌纹,并不是短命之相。
这才开始诊脉,刘老爷刘夫人看着闭目的谢三清大气也不敢出。
谢三清细细感受了一会儿,这才在刘夫人的催促下缓缓开口:“小公子的病可治,这是富贵病。就是平日里吃太好了,多肉食,少蔬果,又缺运动。导致脾胃凝滞,土重金缺。.
若我没猜错,小公子病后喜食土,且钟爱红土,只因土中含金。虽疏解一时,但实际上却雪上加霜,所以小公子病情越来越重。"
“只要我施针一遍,再开副方子,连服三日,便能根治。”
什么!能治?还能断根!
而且这姑娘说得太准了,所有症状都说中了!
请了那么多郎中,可没一个把了脉就能说出症状的!
刘老爷夫妇喜不自胜。
“那就请大夫快快医治。”刘老爷立刻开口。
谢三清点点头,假装在怀中摸索一番,其实是在拿刚刚在空间中看到的那副银针。
果不其然,心随念动,银针出现在手上。
谢三清正欲落针,一道熟悉的刺耳声音传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