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当年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明知道离京的路上,是他们装成小偷,偷走我们随身带着的家当,也没有吭声!
还是顺从的去了王家村,为的就是让他们看在同是谢家人的份上,放过清儿,放过我们一家!
没想到啊,我们都躲到那个穷乡僻壤了,他终究还是不放心,要再对清儿痛下杀手!
这是根本就没打算给我们一家人活路啊!既然他们这么心狠手辣,我们也不能再坐以待毙!”
谢衍年纪虽小,但也更加深刻的明白他们一家所面临的处境,难掩自己内心的愤慨,小脸紧绷,布满寒霜!
谢三清很满意谢常业的觉悟:“我正是这个意思,家族的人迟早会找到我们,所以爹娘,洗筋伐髓只是第一步,为的就是让你们有个修炼的基础!等到你们完成洗筋伐髓,接下来就要开始修炼,我会寻找适合你们的功法,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们一家人在对上家族的人时,至少有自保的能力!爹娘,衍儿,你们可愿意?”
武氏一直低着头,几人都以为她在消化谢三清说的话,等到谢三清询问,她突然缓缓抬起头,一双美眸早已通红,晶亮的泪水蓄积在眼眶里,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谢常业开始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武氏,这会儿突然看见她这样儿,吓了一跳!
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娘子有泪花!
他赶紧捏住袖子一角,擦去武氏眼中的眼泪:“这是怎么了?多大的事啊,值得你哭?那么难的日子咱们都过来了,不就是个谢家吗,他敢来咱们就敢打!有我……有清儿在,怕啥!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武氏没好气的挥开他胡乱擦了一通的袖子:“我是为这个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当真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你既然知道是他们偷了我们的东西,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
谢常业闻言立刻变得有些低落,双手无力的垂下,沙哑着声音说:“当年,你怀着衍儿,清儿也只有十来岁,不是我不敢和他们对上,而是我不敢保证真和他们冲突起来,还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只怪我从前胸无大志,不知上进,真被人逼到那份儿上,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敢反抗,是我没用……”
武氏突然捂住谢常业的嘴,一直没掉下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成串的往下掉!
“二郎,别说了!我不是怪你!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可是我一直没敢跟你说,就是怕你一冲动却吃了亏!
只要我们一家平安,我宁愿不要那些家当!当年我们不过是家族可有可无的小人物,虽然在普通人眼里日子还算过得去,但对上谢家,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自量力。我……我只是……觉得不甘心,他们,真的太欺负人了!”
说完扑到谢常业怀里哭了起来……
谢常业一边安慰武氏,自己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谢三清在一边也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堆积的怒火更盛,对谢家的仇恨又多了一层!
“爹,娘,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们都做过什么都一笔一笔记在心里,总有我们讨还的时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清儿说的对,”武氏突然双眼迸发出强烈的亮光,站了起来,"只要我们变强大,谢家又如何?!再来十个谢家也不怕!所以我们一定要争口气,洗筋伐髓,努力修炼!"
若说武氏之前对待修炼一事还只是抱着好奇和尝试的态度,这会儿却是浑身燃烧着斗志,恨不得马上开始洗筋伐髓!
而谢常业除了开始武者出于本能对洗筋伐髓的渴望,现在更是多了一层变强大的紧迫感!
谢衍也跃跃欲试,他也想出一份力,可是……
“姐姐,我也可以修炼?”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出了口。
谢三清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认真:“为什么不可以?你当然也能修炼!”
"可是我的眼睛……”
“我认识一个人,他和你一样,一场大病过后,腿不能走,眼不能视,但是他并没有妄自菲薄,自从迈入修炼一途后,便一往无前,从未放弃,后来,他成了一门门主,整个家族都要听他号令!衍儿天资聪颖,悟性极强,姐姐看人向来不会错,一旦你开始修炼,只要坚定道心,那进度怕是少有人能比得上!”
被谢三清的话所激励,谢衍真的听进了心里去,因为在他的心中,如今的姐姐,说是真的,就一定会变成真的!
他激动的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