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术士不敢置信的抬头紧紧盯着谢常业和武氏,之前死气沉沉的脸色一扫而光,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轮换,最后竟定在了谢三清身上!
“是你们!居然是你们!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应该待在王家村……你们竟敢私自离开王家村!就不怕家主知道了,承受不起家族的滔天之怒吗?!”
谢三清瞳孔紧缩!
她知道这人是谢家本宗里面有点地位的,但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他们家的事,此时温晓旭和长风还在场,这些事并不方便为外人道,谢三清眼疾手快,一根银针射出,黑袍术士就突然眼一翻,晕了过去!
谢常业和武氏听见黑袍术士的话脸色都有些不好,此刻见他突然晕了过去,心绪还有些没有平静!
谢三清面色不变的对谢常业和武氏说:“这人体力不支已经晕了,我先把他关到杂物房,等他醒了再说!”
她又转头对温晓旭和长风说,"奔波了一天,你们都饿了,先吃饭吧。"
温晓旭看不出黑袍术士是谢三清使了手段才晕过去的,但长风耳力惊人,自然听到了银针的破空声,他自然猜到谢三清不想当着他的面说起自家的事,也不点破,和温晓旭吃饭去了。
一顿饭,温晓旭和长风是饿极了,谢常业和武氏则是心不在焉,没吃多少就放了筷子,很快大家都吃完了。
温晓旭和长风走后,谢三清叫上谢常业和武氏,准备去柴房。
她对衍儿说:“衍儿,你也不小了,我们家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你一起来吧!阿治,等会你替我们守着门。”
进了柴房,谢三清取出银针,黑袍术士幽幽转醒……
骤然看见谢家一家人都立在自己面前,想明白刚刚自己晕倒肯定是谢三清动了手脚,讥讽一笑:“还以为你们既然敢偷偷离开王家村就不怕别人知道!难道你们手中就没什么倚仗?”
他看着谢三清有些意外:“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没想到如今你竟然变得这么厉害!看来断命箴言果然没说错,家主当年一念之仁留下了你,如今当真成了祸患!”
谢常业没忍住,一脚揣了上去:“什么偷偷离开王家村,我们本就不用待在王家村,要不是你们忌惮清儿的断命箴言,我们用得着背井离乡?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生活这么多年!
若是我清儿真的回去找本宗算账,那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武氏:“把我们逼走还不算,在路上还假扮盗匪偷走了我们的钱财,真是一点活路都没给我们留啊!
害得我衍儿生病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最后活活脱成这个样子!我恨谢家那群豺狼虎豹,最恨的人里面就有你,当年,就是你押着我们离京,你敢说我们的钱不是你偷的!谢逐一!”
谢三清脸上覆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原来,原来是这样!
而衍儿,更是紧紧握住了拳头,没忍住跨步上前一拳拳用力打在那人身上!
“坏人!你个坏人!叫你欺负我爹娘!”
谢逐一被衍儿拳打脚踢,本以为衍儿只是个小孩,打几下不会有多厉害,但他不知道衍儿也已经经过了洗筋伐髓,这一下下,打在身上,虽然没有章法,竟跟千斤石砸在身上不相上下,!
要不是他还有几分实力,此刻怕早已一命呜呼,但绕是如此,他也被衍儿打得嘴角溢血!
谢三清拉过衍儿:“衍儿等等,姐姐还有话要问他。”
她死死盯着谢逐一:“当年我爹娘的钱财肯定是被你偷的,你也不用狡辩。那些钱财最后去了哪里?
还有我爹娘当年在京城还留下不少宅子田地,因为走得匆忙,这些东西来不及变卖,如今这些东西还在吗?”
当年路上偷走谢常业夫妇银子的事不过是用一张遮羞布掩盖,倚仗的就是谢常业夫妇不敢反抗,如今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没什么好分辨的。
“路上抢走你们的银钱是一开始就在家主授意下商量好的,防的就是你们不相信家主的关于追踪符的说辞,找机会偷偷溜走!
如今看来,你们果然知道了追踪符只是骗你们的!
也是,以你家姑娘如今的道行能识破也不足为怪!
我只是好奇,你们一直待在王家村那个穷乡僻壤,你们两个又不是玄术中人,那她这一身本领是从哪里学的?”
谢家人当然没傻到还去回答他的问题,不等谢三清开口,谢常业又是一脚踢在他身上:“你先搞明白自己的处境,问你问题就好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