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吴知县的计划,我们布置在此好所有与幽冥教有关的证据后,便会通知郡守以巡查各县的名义前来!
假的知县夫人会故意到庙中密会幽冥教的人,到时候郡守会‘无意’中发现知县夫人勾结幽冥教的证据!
知县夫人和苏知县夫妻一体,苏知县难辞其咎,到时候便可顺理成章将苏知县拿下……
等到奏明朝廷,苏知县一家被判处斩之事成为定局,再将真的知县夫人换回去,直接上刑场,这局就做成了!"
闻山得意洋洋的说完,谢三清隔空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一群狗东西,以朝廷对幽冥教的忌惮,若真让你们把这罪名坐实了,到时候死的岂止苏知县几口人!
恐怕是苏知县和邢夫人两家族人都要被无辜牵连,血流成河!
你们动动手便要害这么多条无辜性命,当真是心如蛇蝎,视人命如草芥!可恨!”
闻山大师被谢三清一巴掌打得半边脸肿得跟馒头一样,一颗牙混着血水吐出来,痛得龇牙咧嘴,眼泪止不住的流……
但他嘴巴依然诚实的说出自己的心声:“吴知县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曹郡守还赞吴知县有勇有谋,以后前途无量……”
谢三清听不下去了,反手一巴掌甩到闻山大师另一边脸上!
“那假冒的知县夫人是谁,为何能模仿得跟真的一样?”
因为两边脸都肿得老高,闻山大师说话不由得些含糊不清……
“那是吴知县最心爱的小妾,她以前是个唱戏的,唱戏的时候便学得一个秘法,只要见过那人,便可以用秘法将自己伪装得跟原主一模一样,只除了声音无法改变……”
谢三清了然,怪不得那假冒的要谎称自己得病,喉咙沙哑,原来是因为不会模仿声音。
“因为她这项技能,吴知县很喜爱她,将她收在自己身边后,便经常让她在房中扮成各色美女取乐。
这次吴知县想出这条计策,也少不得这小妾的建议!
吴知县允诺她,只要能办成这事,等他官复原职,就将小妾抬为平妻!”
谢三清撇嘴,果然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她接着问:“你们还有其他同伙在平安县吗?”
闻山大师摇摇头:“没了,吴知县的小妾按计划躲在房中尽量不露面,我则负责传递消息,确保事情顺利进行。
至于哄骗苏知县夫人到庙中的妇人,不过是我花银子临时找来的,得手后早就不知去向。
日前我已经传递消息给吴知县和曹郡守,告知这边一切已经布置妥当,他们二人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的确,苏知县得到的密信中也说,曹郡守不日就要抵达。
谢三清要知道的都差不多了,一张符扔过去弄晕了闻山大师。
这人暂时还得留下来,得让他照常传递消息,以免引起那些人的怀疑。
而且,他可是指证吴知县和曹郡守的关键人证!
谢三清避开人群,悄悄拎着闻山大师回了县衙……
苏知县等人已经在县衙内等候她多时!
在谢三清回来之前,李承治带着真的邢夫人和小红,已经提前秘密潜入县衙,将发生的事情都告知给了苏知县。
苏知县看着憔悴不堪的邢夫人,自责得说不出话,第一次不顾礼仪,在人前紧紧抱着邢夫人,忍不住流下了男儿泪……
李承治见状很识趣的拉着小红退出去,留给他们夫妻俩叙话的空间……
见外人都走了,邢夫人便倒在苏知县怀中,一边抽泣一边将事情都讲了。
邢夫人讲完后,突然一把推开了苏知县,脸上竟然浮现出决绝之意!
“事情是我引出来的,要不是我轻信歹人,也不会让他们拿住把柄!
幸好谢姑娘及时赶到,一切都还可以补救。
但是我……我毕竟被人劫持……不清不楚的在外面待了那么多天……
我知道大人向来最重礼义廉耻,三纲五常,即便我并没有被歹人……
但严格说起来,我已经失了清白……
本来按照贞洁烈妇的品性,应该一死了之,以保全大人的名声……
但是请大人原谅我放不下俊哥儿,没看到俊哥儿成家立业,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忍心就这么离他而去……
我已经想好了,等这件事情完结后,若大人允许,请大人再娶一房,我则甘愿在祠堂中念经了却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