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清和李承治边走边说……
“阿治,火烧连船的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李承治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自然不能翻过这个难得的把柄!他们之所以选了鱼定镇,不就是怕行迹败露被当今那位知道吗?可惜他们千算万算,算漏了会被我们撞见!
这次的事件,几乎全镇都见到了!
如今镇民虽然大部分只是受了惊吓,但也有死伤……
还有河面上那漂浮着的一大片火油也不是那么容易收拾干净的……
他们再想要毁尸灭迹,不留证据那就是难上加难!
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赶在他们前面留下证据,把这件事坐实!即便将来他们想抵赖,也有铁证如山!”
谢三清:“我想焦俊宇看见行动失败,肯定会与京城那边联络,接下来也会有一系列善后手段!咱们得把他盯死了,不能让他得逞!”
李承治:“不如我们分头行动,鱼定镇出了这么大的事,理应上报县衙。
刚好胖瘦二人也在,我去找他们,一头去现场留住证据,一头去找苏知县派人前来……”
谢三清:“好,那我就去监视焦俊宇……”
*
“三长老,找到了!安禄先生在这里!”
一个男人朝空中呼喊……
几乎话音刚落的同时,一道清瘦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一把推开刚刚呼唤他的男人,自己稳稳落在了谢安禄身边……
“安禄!你醒醒!为师来了!”
被唤作三长老的人鹤发童颜,一头雪白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脸上几乎没肉,十分消瘦。.
但皮肤却很有光泽,不见皱纹,尤其那双眼睛,亮如闪电,转动间透露着慑人的精光!
他一边急急呼喊着谢安禄,一边迅速将手覆上他的胸口……
胸口处还插着那半截剑,但是伤口已经结痂,血已经停止流动……
三长老低着头轻轻的摩挲着谢安禄的伤口周围,旁边跟来的人以为三长老因为痛失爱徒十分沉痛,便开口道:“三长老,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早点将安禄先生给安葬了吧!”
三长老不停移动的手突然一顿,停在了谢安禄胸口某处,他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他伸出手,在旁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把拔出了谢安禄胸口那半截断剑!
“三长老!”
“长老!”
……
三长老拔出断剑后,谢安禄胸口的血并没有喷涌而出,三长老口中不停,手迅速在谢安禄胸口几个位置轻点,又将一张符箓贴在了他的伤口处……
片刻后……
本来已经死透了的谢安禄竟然睁开了眼!
睁眼的一瞬间,他的眼眸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仇恨!
那强烈的恨意,将让猝不及防的三长老一惊……
谢安禄看清是三长老后,这才收敛了眼中的情绪,有些感触的说:“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出关亲自来了……”
三长老见谢安禄意识清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责怪的说:“我再不来,你性命都要不保了!到底是谁竟然将你逼得拼着废除半生修为,要使出假死术才能保下一条命?!
能有此能力的人,整个王朝中不超过两只手能数的过来!
况且即便有过节,对方无论如何都会卖我、卖谢家一个薄面,不会下死手!
你可有看清楚对方的脸,只要找到此人,为师一定要叫他后悔为人!”
谢安禄虚弱的说:“师父,对方就是冲着我,冲着谢家来的!
我在假死状态时听到,阿九,谢逐一都是她下的手!
谢家在五柳镇的基地也是她捣毁的!”
三长老一惊:“他?!竟然只靠一人之力便做了这些?此人难道是个隐世不出的高人?”
谢安禄一看他师父的样子便知道他想错了方向,他有些颓丧的说:“师父,对方只是个年轻女子……”
三长老:“!”
谢安禄:“此事说来话长,此地不宜久留,等回去我们再详谈吧……
当务之急,此次鱼定镇献祭的事情失败,不止家主震怒,若是不小心牵扯出太子,更是要惹来太子的滔天怒火!
谢家好不容易才攀上太子这颗大树,勉强在朝中站稳,不用处处受到国教的压制……
要是因为这件事惹怒了太子,失去太子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