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言少爷的这人却语气不佳。
“怎么,我谢言什么时候来还需要向你报备?王二,你小子最近脾气见长啊!”说完,一脚踢到王二的身上。
谢言虽然是谢家主支的,却不过是三房一个小妾生的庶子。谢家子嗣众多,谢言资质一般,平日里并不出众。
这次家主寿辰,谢言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卖力表现,多结识些达官贵人,大概酒水喝多了些,尿意上来。
他本来想迅速解决完就赶紧回到宴席上,但不知道怎么竟然就走到了这里。
他想不明白,心中有火,便将这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发泄到了王二身上。
王二挨了一脚,心中腹诽谢言算什么东西,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只得更加卖力的哄着谢言。
“言少爷,您可冤枉我了!我王二除非嫌命太长了,否则哪里敢在您面前耍脾气啊!这密室又脏又臭的,这不是怕您辛苦跑一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成!”
谢言心情舒畅了些,想着这桩差事也是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可千万不能办砸了!
既然来了,干脆就去看上一眼,索性抬脚便往密室更深处走去。
王二赶紧跟上。
谢言一边走一边说:“焦侍郎那边已经催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凑齐了这批少男,要不是家主寿辰的事情耽搁,原本今日就要送过去的,眼下改到了明日,可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
尤其是新抓来的那个!这批人里也就那小子看着最出挑,就盼着他能让焦侍郎满意,你可千万别把他弄伤了!”
王二谄笑道:“言少爷放心,小的哪能不知道轻重,他一来就被单独关押一间,每日的吃食用度都没苛待他,除了在饮水中加了软筋散,其它磕的碰的一点没有,明日送到焦侍郎府上保管他满意!”
谢三清心中一沉,新抓来的?难道正是东哥儿?
谢言走到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探头朝里面瞅了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仔细点,焦侍郎就好这口,咱们好不容易才搭上的线,等事情办成了,焦侍郎一满意,在太子和贵妃面前多替咱们谢家美言两句,家主一高兴,还能少了你我的好处?”
王二连连称是。
焦锋,兵部侍郎,皇贵妃焦玉兰的二兄,也是太子党的中坚力量。
谢言看得差不多就准备要走,谢三清和李承治同时出手,一人一个,两个人连眼睛都来不及多眨一下,就被放倒了。
李承治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分别给两人灌下去。
“这一觉,不到后日,他们两人别想醒过来。”
两人正想起身,牢房内就传出了一道虚弱的声音。
“姑姑,阿治哥哥,是你们吗?我……我在这里……”
果然是东哥儿!
谢三清和李承治两人奔至牢房前,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牢房的门。
大概是密室外面的设置很隐秘,又是在谢家内部,牢房内倒是没什么高深的机关。
谢三清扶起瘫软在床上的东哥儿,纤纤玉指探上了他的脉搏。
“的确如他们所说,只是中了软筋散,恢复一下就好了。”
东哥儿眼泪汪汪的看着两人,嘴唇惨白:“对不住,又给你们惹麻烦了,我当真不是故意招惹他们……”
谢三清制止了他剩下的话:“不用多说,姑姑知道,这件事不怨你。我们先出去再说。”
李承治一把将东哥儿背在背上,就和谢三清出了牢房。
路过旁边牢房时,哭泣声陡然变大,三名和东哥儿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用尽全身力气爬到牢房门边。
“求求你们,也带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都是清白人家的,只是运气不好被他们抓到了这里……”
其实不用他们说,谢三清也是打算将人一起救走的,救一个是救,救三个也是救。
她一脚将牢门踢开,又在包里翻检了一阵,找到了软筋散的解药,给几人服下去。
片刻后,几人便恢复了力气。
谢三清一人给了一张隐身符,仔细交代了几人注意事项,便和李承治一前一后带着东哥儿几人出了密室。
路过一个池塘的时候,谢三清却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只因这个池塘面积不小,尤其在池塘中心有一座小岛,小岛四面环水,要去到岛上得乘小艇。
岛上有一座凉亭,此刻凉亭四面的帘子都被放了下来。
一阵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