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颜色在灯光下泛着光圈。
虞浅又忍不住去看霍南恒,这个项链,是买给谁的?
五百万的价格已经很高了,霍南恒顺利的将项链拿到手。他从服务生手里接过项链,下一刻就弯腰带在了虞浅的脖颈上。
微凉的触感让虞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心里却有一丝丝的窃喜。
是买给她的!
虞浅轻笑,压低声音,“谢谢你霍先生。”
霍南恒在底下拉住她的手,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不客气霍太太。”
宴会结束后,霍南恒让司机送虞浅回家,自己则去了另一场酒会。
“我会早点回来。”霍南恒轻声道。
虞浅点点头。
回家后,她将项链放在梳妆台上,用指腹去摩挲上面的红宝石。
其实,她不喜欢红色。
像她母亲死的时候,地上一摊摊的鲜血。
可是霍南恒不知道,他也从未尝试去了解过。虞浅心里忍不住有一丝患得患失。
她不知道自己对霍南恒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和外面的女人一样,高兴的时候就买珠宝首饰,却从来不去深入了解。
虞浅微微用力,宝石在指腹印出一道道痕迹。
霍南恒回来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虞浅给他煮了醒酒汤,喂他喝下去之后又给他擦了脸才扶着他躺下。
卧室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霍南恒侧躺在床上,似乎睡的不安稳,总是蹙着眉头。他翻了个身,嘴里呢喃着什么。
虞浅捧着水杯凑近,以为他要喝水,刚刚将他扶起来,就听见霍南恒轻轻的呼叫。
“悦悦”
虞浅呆呆的愣住了,握着水杯的手用了几分力气,骨节泛白。一颗心仿佛如坠冰窟,冻的她浑身都在哆嗦。
悦悦?
这个名字,虞浅太熟悉了,不就是她那个任意逃婚的妹妹虞悦么?
虞浅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放下了水杯,可指尖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心口处针扎似的疼痛,密密麻麻,渐渐布满全身。
是她忘了,自己这个婚事,本来是属于虞悦的。
那虞悦的逃婚,是不是也因为嫁的人不是霍南恒?没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霍南恒居然娶了她。
那霍南恒。是将她当成了虞悦的替身了么?
虞浅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之前甚是还构想着未来同霍南恒的生活,可如今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是她自作多情了。
之前霍南恒羞辱她的画面又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放。果然,自己于霍南恒就是个小猫小狗,他不高兴了就打一巴掌,高兴了就给个甜枣。
虞浅在心底暗骂自己,怎么巴掌的疼痛转眼就忘,甜枣的滋味却记了这么久。
她关了灯,缩在被窝里。背对着霍南恒,蜷缩着身子,像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一样。
不远处的梳妆台,红宝石项链还静静的陈放在那儿,月光透光窗户晃到它身上,显得更加的鲜红欲滴。
虞浅微微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真是令人心烦的颜色,她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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