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打了钟飞扬一巴掌。
钟飞扬红着眼跑出侯府到神医府来。
云缨把事情禀告给钟繁依：“小少爷说不想回家，要跟您在咱们府上住。”
钟繁依叹口气，知道钟飞扬这次是真的被伤了心：“他想住就住，这里也是他的家。”
云缨打发人单独收拾出一个院子，做好给钟飞扬常住的准备。
钟繁依捻动胸前挂着的玉佩，眸色幽暗：“差不多是时候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做一件事。
钟飞扬在这里睡了一晚，转过一天钟繁依去宫里看灵妃。
灵妃已经醒来。
钟繁依过来的时候，她正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树下石凳上吹风。
风晓拿着外衣在旁边绕圈，满脸焦急。
姚灵儿视线落在天边云少，眼眸倒映着浅浅蓝色，思绪不知飘往何方，如同一具空壳。
钟繁依莫名想起自己被关在冷宫的那段日子。
“钟姑娘终于来了。”风晓瞧见钟繁依像是瞧见亲人。
“您赶紧过来劝劝娘娘吧，她今日什么都没吃，还一直坐在风口，这样下去身子哪受得了啊。”
钟繁依没有劝，而是走过去坐在姚灵儿身边，跟她看向同一片云。
而后道：“有时候真羡慕它们，高高在上，俯视一切，能瞧见我们看不见的风景，望见我们望不到的远方。”
“风一吹就散了，来的干净去的干净。等到再聚集到一块时，又是新的眼界新的方向。”
姚灵儿手指微颤，抿唇偏头看向钟繁依。
钟繁依回看向她：“娘娘既然要扮演一个漂亮的傀儡娃娃准备牺牲自己拯救他人，就请有始有终的扮演好。”
“因为就算你再羡慕，也变不成云，你只能被困在这样，就算是死也死在皇家的地盘上。”
风晓一惊：“钟姑娘！”
这样说不是让娘娘更伤心了吗？
钟繁依继续道：“你天生就是给别人做陪衬的命，你违抗不了天命，也违抗不了世人。”
“她们想你是什么样你就是什么人，你已经不干净了，就算去了也不会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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