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请照亮我前行。”
……
对这首传唱甚广的名曲,随口哼唱时不会想的太多,可要是认真咀嚼,人们达成共识,那便不是味儿也是味儿,百口莫辩了。
就像台上姑娘所唱的这首歌,算·是情歌吗?从词意曲意上看来,难言情爱,牵强附会地可以说是依恋。然而唱歌时,女孩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那个男孩,在以星空为主题的墙绘前,唱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献给了舞台正中央的主角。
这很难让人不多想,甚至有人猜测,连这幅墙绘都是王衿伶的杰作,就是为了搭配这首歌,将其献给他。
然而王衿伶拥有何其傲慢的灵魂?这个说法随即在演唱结束后被她自己否认了。
她未挑明那所谓的“某个人”是谁,也并未说明她是抱着什么样的情感献唱一曲的,尽管所有人都自认为“看得出来”,留下巨大的骚乱和流言,她就潇洒离开了。
在台上,今夜后,所有人都会知道高二八班有一个陈庭汉。
......
......
“解释一下吧。”李泽把手机放在桌上,盯着站在他身前的石子蕊,而石子蕊低头看着手机,上面是不知道谁在海一中拍下来,运动会场间表演,王衿伶的活跃表现。
看了一会,石子蕊移开目光,坦然接受李泽的审视,说道:“男欢女爱的事情,我应该无权过问吧?”
李泽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会无权,你可是她的心腹,她身边发生的事,你都应该清清楚楚才对。”
石子蕊微微低下头,保持足够的谦卑,轻声说道:“您确实要我接近她,监视她,可您也知道的,大小姐心机重,她大部分时候和我说的话,都是半真半假,心里藏着的事,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纠正你一点,”李泽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不是我要你监视她,这是老板的要求,你得分清楚。”
“是,我纠正错误。”
李泽阴桀的眼角微微舒展,继续说道:“行了,说说这段时间你对她的印象吧。”
石子蕊微微一顿,说道:“知无不言?”
李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就说什么。”
她点头,然后缓缓阐述:“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她不愧是王老板的女儿。”
李泽瞥了她一眼,说道:“继续,什么地方像?”
“头脑、心机和思维方式。”石子蕊低下腰,说道:“年纪轻轻,但是城府很深,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她的表情、姿态、语言,哪些是真,哪些为假,心里老藏着事。
而且这一直以来,她都有所图谋。”
“哦?图谋,图谋什么?”
李泽叼着烟,石子蕊帮他点上,随后才慢慢地吐出两个充斥肃然之意的字眼:“串通。”
微燃的昏光扬起刺鼻的萦烟,熏得李泽深深眯起眼睛,沉默足足两分钟后,他才说道:“说。”
“我查过她最近的一些行动,尤其是张克奇被捕后,她和张克奇的部分旧部金钱往来密切,而且他们以她为马首是瞻。”石子蕊极干练地拿出一份文件,说道:
“这段时间,我整理出了最近投效于她的人员名单,请过目。”
李泽接过文件,扫视两眼,然后抬头说道:“为什么现在才上报?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
“老实说,是的。”石子蕊坦然又平静地说道。
这坦然让李泽都有点震惊,他忽然笑着说道:“你是真不怕死......之前不想说,现在为什么说了?”
“知情不报和刻意隐瞒,是两种罪,我服务于您和王老板,也同时服务于大小姐,替她保守秘密,是我的职业准则。”石子蕊平静地说道:“但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嘛。”
李泽眯眼盯着她,流露出危险的神色:“就这点理由?我看是不止吧。”
石子蕊沉默半晌,忽然说道:“最初给您和王老板做事的时候,我就说的很清楚了,我就是为了钱,大小姐也是个潜力股,跟着她,说不定也能赚很多钱。”
按常理来说,这是一个很愚蠢的回答,李泽却忽然把危险的胁迫神色收敛起来,笑了起来。
面对直接赤裸的威胁,石子蕊可以坦然平静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