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多久没见面了?无惨已经记不清了。
总之,还是她这周目刚开始时第二个遇到的活人吧,如果不把变成鬼的祢豆子算在内的话。
“啊,是富冈先生。”炭治郎马上说出了门口之人的名字。
富冈义勇推开门后并未走进,只是屹立在门口,好似要当一个门神。
他的身后飞着天王寺和松尾梨。很明显,他就是那两只鎹鸦找来的救兵。
富冈义勇不带温度地扫了他们一眼,马上又收回视线,好像刚刚那道冰冷寒气不是他释放的一样。
他淡淡开口:“下弦居然被杀了。”
“是啊,是小无一个人杀的。”炭治郎马上接口补充,字里行间全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片刻的震惊后,义勇的语气依旧没有太大波澜,只是看向无惨道,“是吗?你居然有如此水准。按照规定,你可以成为柱。”
无惨谦虚地低下头:“谢谢,您过奖了。与您比肩,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的呢。”
“不,我们不同。”义勇言简意赅。
“这样吗,确实……差距还非常大呢。”
“根本没有与我比的必要。”
“嗯……”
无惨头顶黑线,切身感受到了义勇的“能言善辩”。
与人吵架怎么办?以后就模仿义勇说话就可以了。因为说到最后,破防的一定是别人。
义勇实在是“太会说话”了。
然而义勇却并未意识到,他又双叒叕被讨厌了。他仍旧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拼命对无惨使出安慰颜色的炭治郎:
“与你同期的女孩已经具备了能够成为柱的水准,你也应该尽早继承『水柱』之位,这才不枉鳞泷先生一番教诲,并继承先生的意志。”
炭治郎:???
“欸?为什么要我来?富冈先生您不是水柱吗?”炭治郎奇怪地问。
富冈义勇回答道:“我只是暂代水柱一职。我并不具备成为柱的资格。”
“可是……”炭治郎紧锁眉头。
他想辩驳,可是他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他的心中,富冈先生是介绍他认识鳞泷老师的引荐人,也是让他能够有机会把祢豆子变成人类的重要线索人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富冈先生这样想呢?
他必须要想办法知道其中原委,这才好知道该怎么去驱散义勇先生心中的阴霾。
无惨咬咬唇,趁他们不注意,悄悄别过脸偷笑了一下。
——哈哈哈太好了!
如果富冈义勇能趁早退位,那么空出来的位置,不就是她的了吗?
失策啊失策!要是她去学水之呼吸就好了,这样正好顶替义勇水柱的位置。
当然,无惨只是随便想想。因为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当年本来学的是风呼,却没能完全学会。所以如果她学水呼,搞不好也掌握不好。
收起笑容,无惨转过脸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她耷拉着眉头,把眉毛都拧成了一个愁苦的『八』字:“富冈先生,您不要妄自菲薄。主公既然提拔了您,那么自然其他的柱也是按照那种要求获得提拔的,所以您当柱这件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是这么回事。”富冈义勇只是简单地反驳。
“……”无惨被噎了一下,“那是?”
“……没什么。”他说道。
“……”
无惨石化。
炭治郎也石化了,就连默默当背景板的天王寺和松尾梨也石化成了两只乌鸦雕塑。
然而,义勇却完全没有任何自知之明,他还在淡定地打算继续和无惨搭话。
看见无惨几乎没变的容颜,他倍感亲切。
看见无惨微开的胸口,他呼吸微滞。
直到看见无惨身上那些被釜鵺留下的伤口,他终于又被翻出了刚来这里的不悦。
“你为什么没有包扎?”
一贯的冷漠语气里,居然多了一分质问的味道。
炭治郎浑身发毛,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内涵了。因为小无帮他做了包扎,但是小无自己的伤口却没人去管。
这个其实他当时就提出了,但是小无却说那些都是小问题,他也不好强硬地去帮小无包扎。
更何况他也不会。
无惨解释道:“因为没有女医生,我自己不方便弄,男女授受不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