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俞景晟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故意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这脑子确实有点疼,大概是刚才撞到,不如,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说罢,很不要脸的把头侧了过去。
那模样,就跟求主人抚摸的大型犬类一样。
“不要。”宁菀本想一巴掌拍过去的,顿了顿,还是没敢这么做,就势把人推开了点,“这里是小朋友的教室,待会会有人进来的。”
开玩笑也是有个限度的,刚才两人间的互动委实有些亲密了,现下对方已经把她逼得无路可退了,也该停止了吧?
宁菀松了口气,把头扭回正面,一张放大的俊脸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她的视线里,“你你你、你干嘛?”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没完没了了还。
俞景晟越发凑近了些,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学着说:“我我我、没干嘛啊!怎么,你很怕我吗?”
废话,面对着这么个行为举止任谁看了也不会觉得正常的老板,应该没有谁能做到坦然面对吧?
宁菀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想否认,又怕对方做出什么更加咄咄逼人的举动,只好点了点头,示弱:“有那么一点。”
说完,又觉得有点怂,补充了一句,“毕竟你是我的雇主,怕……不,嗯,尊敬你,不是应该的吗?”
因为尊敬,所以要保持距离。
俞景晟的神色黯淡了一瞬:尊敬这个词,通常不是用在七老八十的人身上吗?
况且,不管是怕还是尊敬,这个女人对自己没点别的想法就是了。
面对这个认知,他的心情越发不爽了。
“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他伸出一根手指,曲起来,勾住女子的下巴,神情颇有些无奈。这可苦了宁菀了,她一直保持着往后仰头的姿势,以此来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只是这个动作维持久了,脖子很是不好受,加上她一直屏着呼吸,现下整张脸都开始变红,叫人怀疑是否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
所谓玩笑啊,要双方都觉得好笑才对。
眼下这个情况,已经逾越了界限了。俞景晟起了点坏心思,想看看这女人要被逼到什么境地了,才会还手。
到底,还是他先败下阵来。
“张嘴,呼吸。”俞大总裁手松开,拍拍女人的脸,稍微用了点力托了她一把。
宁菀的身手是好的,不用对方怎么用力,腰上一使劲,自己就坐了起来。
俞景晟慢腾腾的站了起来,背着光,朝地上的人伸出手,“现在还不算冷,地上总归还是凉的,姑娘家不能坐地板上,容易着凉。”
女子却道:“我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已经不算是姑娘了,俞先生。”
说完,也没再看他,也没去拉那只手,自己撑着地面就站了起来。
她那两句话里的潜意思就是:年轻未嫁的年轻小姑娘才有心思跟你玩什么爱情游戏,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同谁随意开玩笑的。也不容许有谁,不知天高地厚的来招惹,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宁菀对于处理感情上的事,是很不擅长的。
起初,只当俞景晟就是这么个爱惹人的性子,而后又觉得这人虽然事多了一点,啰嗦了一点,但没什么坏心思,当作一个朋友来看待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再迟钝她也是个女人,女性的心思总是要敏感一点的,而自己又是一个习武之人,更具有敏锐的洞察力,懂得规避危险。
这个姓俞的男人,让她感觉到有一点危险了。
也许是她敏感过头了,但在察觉不对时即刻提出来,总好过事情发生以后再亡羊补牢。
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亡羊补牢”这个词了,五年前的那个错误,甚至让她连补救的机会也没有。
两人间的氛围忽然沉寂下来,连俞景晟的脸上,也不知何时敛去了嬉闹的神色,略微有些沉重。
“是我失言,还请你不要见怪。”
男人主动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他也是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可以随意对待的。
除非捧着一颗真心当成礼物奉上去,不然就不要随随便便的去勾搭。
可是啊,真心这种东西,他有吗?
对方退的这么一步,好似为一个氧气即将耗尽的密闭空间打开了大门,新鲜的空气源源不断的涌进来,才叫宁菀重新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是我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