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敲边喊:“云霞姑娘!云霞姑娘!你开门呐!本公子又来找你了!嘿嘿嘿嘿……”
屋里静悄悄,没有任何响动。
沈乐言并不气馁,越敲越大声,越喊越起劲。
反正都已经社死了,变态五分钟和变态十分钟也没有什么区别,对吧?
他叫第三遍“云霞姑娘”的时候,屋里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沈乐言紧急把生无可恋的表情调整为了油腻变态,不等对方开门,先笑眯眯地“嘿嘿嘿嘿”张开了手臂。
“云霞姑娘,本公子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
打开屋门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云霞那张清丽的脸,而是一个男人的面孔。
不仅如此,对方的身形、衣袍也完全是男人的模样。
“云什么霞?你对一个男的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嫌恶心?”
沈乐言只觉得一股寒意一下子涌遍了全身,夜风一吹,他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被冷汗黏在了身上。
一旁走廊上挂着的灯笼,好似也从明亮清雅,变得鬼气森森起来。
“无涯!”
一道剑光如飞鸿一般自书房飞来,入他掌心。
沈乐言催动了风灵根,无涯剑出鞘,眼神冰冷,指向眼前的“云霞”。
“你究竟是什么?”
今日下午,明明白白死在侯府,被扒去脸皮的王贵,此刻正从云霞住的房间里出来,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死而复生?
那是连他师父都做不到的事情!
除了妖魔作祟,再不会有第二种解释!
“云霞”似乎吃了一惊,有些畏惧地看向他手中的长剑,后退几步:“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今年入京科考的举人!你敢用剑指着我,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沈乐言:????Дo???
“……报官?你什么举人,你应该是今天要去阎王爷那报到的死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为何把我关在此处?天子脚下,竟有人敢罔顾王法!来人呐,来人呐!”
沈乐言瞳孔微缩,并不敢大意,淡青色的灵力依旧在无涯剑上流转。
“……你不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吗?”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我一睁眼就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然后有人敲门,你拿剑指着我——你将我关在此,究竟要做什么?劫财?”
沈乐言喉口有些发紧:“你叫什么名字?”
“王贵。”
“你是王贵,那今日死的是谁?绿云娆的云霞又是谁?”
“你这人有病吧?!”对方似乎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面上满是恼火,“真是晦气,来京城科考还碰上个疯子……”
“……好,姑且算你是王贵。”沈乐言深吸了一口气,“绿云娆的云霞是你的相好,你也不记得?”
“我一个清正举人,怎么会去青楼那等乌糟的地方?更不可能与青楼女子、小倌有所往来!”
对方说得义正辞严。
若非今日他亲眼见过王贵诡异的尸体,又亲自把云霞带到侯府,他恐怕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者是今日的一切只是夜里睡觉时的一场幻梦。
他正要开口,院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陈靖的声音传来:“乐言!!!你突然召来无涯剑,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方的话音在看到“云霞”生着王贵的脸后,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看向身后的郑子珩。
“师,师,师父……这这这……”
沈乐言趁着“云霞”不注意,用剑柄一下打在对方的颈后,将人打晕了,然后快步走到陈靖身边。
“如你所见,云霞一下子从一个姑娘,变成了王贵。”
“这不可能吧……”
沈乐言缓声:“怕就怕……不止是云霞变成了王贵,其他死者呢?其他死者身边的熟人,有没有变成那些死者的模样?”
一夜无眠。
禁妖卫的人听到这样离奇的消息,连夜去查了各个死者的亲朋好友。
再然后,这些“死而复生”“借尸还魂”的“死者”就都被带到了侯府,和他们被扒去脸皮的尸体待在一块儿了。
沈乐言感觉自己的cpu要烧了。
看看自家大师兄,也是神情凝重。
再看看禁妖卫的人,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