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个孩子还是在众人的围杀之中生了下来,是个皇子,皇上表面上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名字许久都没有赐下。
谢舒意和秦王成婚后不久,就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她带走的金银珠宝,有几十箱,马车路过的地方,留下深深的车辙印。
只是他们运气不好,遇上了山匪,不仅谢舒意的嫁妆贴己都被抢了,秦王的家当也没了。
“我们现在就返回去,让我爹请皇上派兵剿匪,将我的嫁妆拿回来!”
谢舒意红着眼眶,这些嫁妆都是她的底气,而且,这都是用来帮秦王造反的资本。
秦王也气红了眼,但这里距离京城又几千里,马车都没了,他们要是回去,得用双脚跋涉了。
“只要人没事,我们就还有机会。”
安抚住谢舒意后,秦王就打算拐到附近的阳曲,求他的五哥帮忙护送。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对五哥阳王是不屑一顾的,但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放低姿态。
历尽千辛万苦,秦王和谢舒意终于到了秦州。
还没安顿好,皇帝驾崩的消息就传到秦州。
于是,夫妻二人就又返回京城。
“谢舒意,你是不是后悔了?要不是嫁给我,你现在就是太后,新帝年幼,太后垂帘听政,号令百官。”
还别说,谢舒意还真的有些后悔了,但还是扯着笑脸否认,“怎会会?太后不过是个寡妇,哪有夫妻恩爱好呢?”
秦王冷哼一声。
两人回到京城,皇帝已经入皇陵了,但还赶得上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
看着大殿中,抱着新皇的张姗,谢舒意承认她有些后悔了,要是她进宫,早日生下皇子,也轮不到大皇子登基。
但想到两年后秦王会造反成功,她后悔的情绪烟消云散。
新皇登基,张姗为了施恩,给那些表现得好(至少表面上)的藩王换封地,有人接受并跃跃欲试,有人强烈反对,破口大骂。
但皇权至上,他们在没有强大的军队时,只能听从调遣。
除了家眷和五千私兵,他们不能将人带走,发展了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换封地之后零次和无数次,藩王们要是不明白张姗想要削藩的心,那他们就太傻了。
最后,各地想要骑兵,但他们集结起来的兵力都不够张姗打的。
藩王们被带回京城,关到皇陵中,还给了他们一个守陵的工作。
“太后娘娘,舒意好歹是你表妹,如今身怀六甲,皇陵潮湿艰苦,还请皇后娘娘恩准秦王妃回京养胎。”
丞相跪在地上,头发花白,张姗将一本奏折丢到他面前。
“丞相,你看看这些奏折,先为自己,为你的子孙想想后路吧!”
奏折上赫然是谢丞相资助秦王造反的证据,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谢丞相的腰瞬间塌了。
他早该知道,这个外孙女如此胆魄,不可能查不到他身上的。
“求太后娘娘看在老臣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份上,留谢家一点血脉,老臣罪该万死!”
张姗点头了,至于谢舒意的事,谢丞相仿佛已经忘记了。
谢家没有等到谢舒意回京,而是等到了巡防营带刀包围丞相府,抄家流放。
张母也不敢来找张姗,毕竟抄家流放算是最轻的处罚了,只是如今刚刚入冬,他们要冒着风雪到宁古塔,怕是还没到流放地,人都死路上了。
谢家全家覆没的消息传回京城时,谢舒意刚生下一个女婴,听到消息后,泣不成声。
而秦王,已经麻木了,被关在皇陵,每天都要去前殿诵经抄书,人已经越来越有佛性了。
谢舒意死在新皇登基的第五年,生产后没有休养好身体,又忧思成疾,没多久就死了。
倒是秦王,心宽体胖,活得最久。
丰成五十年,张姗退休,还政于皇帝。
皇帝执政第二十年,张姗寿数已尽,葬于丰陵。
皇帝也病了大半个月,病好后传位给太子,过上了养花逗鸟的养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