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皇帝咬牙切齿看着穆鸾歌:“你究竟做了什么?敢毁了御书房,拿你命也赔不起!”
“大宗皇说话时还是想想后果,毕竟刚刚就是因为话废了御书房,现在是不是应该和和气气坐下来品尝美食呢?”
“不然等下会是哪里坍塌我就不敢保障了,毕竟我能做到的一夜之间让这变成废墟,不信的话可以试试,我们既然敢走进来,就没害怕过出不去。”
说完转身走回薛丞相府座位。
薛家人都麻了,薛太妃嘴角抽抽:“儿媳妇啊,你这闹得太过,等下我爹他们不好下台啊。”
“哦。”穆鸾歌对着粉狐狸她们俩一个眼神,两人就上前把桌案搬到无人的中间,随后摆好坐垫。
这是摆明了不跟薛家坐一起,薛丞相看得额头青筋直冒,他觉得场中同僚眼神都快杀死他了。
看着大宗皇帝咬牙坐在上首,因为忍耐怒火抓着扶手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他只能站起来严肃呵斥:“鸾歌,萧儿,你们俩太乱来了,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怎么能随便动手?”
傅景萧站起来对着他恭敬拱手:“薛丞相,这是两国之事,我们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国事面前无家事,还望见谅。”
“你.....”薛丞相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但不知道该说啥气得捂着胸口被扶着坐回去。
扶着他坐下的薛太妃嘴上关心问:“父亲,你感觉怎么样?”
实则在桌底下的手对他竖起大拇指,被装病的薛丞相用手给她按住,掐一下示意她收敛。
“父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为难了,为不拖累你们的,从今日起,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不能丢下萧儿一人面对,我是他的母妃,自是应当风雨同舟。”薛太妃伤心地说完,起身走到穆鸾歌身边坐下,脸上全是悲伤与愧疚。
在场的人都看得有点懵,但很快也明白,现在这情况,薛丞相一家不会护着,毕竟两朝元老了,不可能为了女儿就叛国。
所以现在不割舍也不行,不然天子一怒薛丞相也难逃被追责。
反而当着所有人断了关系才能保住丞相府,划清界限,站在各自的立场去。
薛丞相紧咬牙关不说话,他确实没有想到今日会变得这么严重。
其实这是穆鸾歌他们想到最坏的打算,当天在游湖时,穆鸾歌拒绝了陈小姐进宫。
就算陈小姐这样,他的父亲也不一定愿意,将薛丞相和陈将军那样的忠君爱国之人拖下水,让他们变成叛国贼,这是穆鸾歌不想看到的。
所以当天就换了策略,那就是激怒大宗皇,找机会给下马威的同时也让薛太妃脱离丞相府。
薛丞相也在平复后站起身:“皇上,臣不承想女儿会嫁到齐国去,更不知会发生这些,无颜再面对你,所以请允许老臣辞官赎罪。”
随后薛家三爷站起来也附和:“臣也有罪,愿上缴乌纱帽。”
说着三人就取下官帽,脱下官服。
薛丞相也脱下官服,叠好后恭敬送上前:“现在就算是与她断绝关系,也改变不了我们确实有血缘在身,以后出了什么问题都说不清,为避嫌我们不再参与任何朝堂之事,皇上您保重龙体,我等这便离去。”
说完带着一家人朝着外面而去,并且一边走一边吩咐立刻搬离丞相府,不得带走任何有关公文。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离开,薛太妃伤心地趴在穆鸾歌怀里哭。
穆鸾歌低声哄着,实则是在激励她:“这种时候你可别掉链子啊,哭得不好真会影响外祖父他们的,所以加油哭。”
“我给你带了洋葱水的手帕,你用用,你怎么眼泪这么少啊?”
“你个死没良心的,掐得我好痛,我爹他们官位都没了,你还掐我。”薛太妃一边哭一边责怪。
“你可拉倒吧,就看外祖父他们那速度,早就在找这样脱身的机会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薛太妃有些惊讶。
穆鸾歌拍着她后背低声道:“因为他们太干净利落了,看着怎么都像迫不及待跑路,咋看都不像是舍不得的样子。”
“去你的,以后你得养我们。”薛太妃可还心疼每年的俸禄呢,毕竟没有了官职,一些生意就没有那么容易赚钱了。
“知道了,你先哭着,我快要开战了。”穆鸾歌说完,抬头看向满是杀气的大宗皇帝。
刚要开口,一个身穿盔甲的人匆匆赶来,所有人都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