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二姐,你回来了。”赵言挥着小手,蹦的老高。
苏宁停下自行车,笑着应了一声,突然发现少年眼眶红红的,连忙问道,“这是哭过了?出了什么事?”
她心里有猜测,时间差不多,估计是那渣爹来信了吧!
这几年她一直给娘洗脑,就怕她接受不了跟丈夫离婚。
这个婚不离也得离,她早就想改姓了。
赵言嘴巴一瘪,低垂着头,“二姐,他不要我们了。”
说完,眼泪像雨滴似的往下落。
苏宁走过来揽着弟弟肩膀,语气平静,“别哭了,姐之前不是给你们讲过类似的故事,那人想娶的女人估计对他仕途有帮助。”
“他这么多年没回来,连他亲爹妈去世都不回来看一眼,良心本就不多,抛弃咱们也正常。”
赵言哭得一抽一抽的,“二姐,他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他了,我们有娘就行,二姐,我不想这么算了,这对娘不公平。”
“爷爷奶奶在世时对娘不好,娘还给他们养老送终,他应该给娘补偿。”
“二姐,我还想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有了新媳妇,他这样还能在部队待下去吗?”
赵言眼里有恨,他觉得好好一个家,都被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破坏了。
他要出气。
他那么温柔善良的娘亲,凭什么被他欺负。
苏宁拍了拍他的肩膀,顺着他的话说道,“好,二姐跟你一块去找他要个说法。”
最好是把人直接弄到农场去种地挑粪,反正他年纪大了在部队也做不了什么贡献。
“娘还好吧?!”苏宁问。
“娘哭了一会儿,还好。”赵言擦干眼泪,帮忙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苏宁走在后面,提着网兜。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带了猪下水回来,咱们吃了晚饭再说。”苏宁率先进屋,扬着嗓子说话。
苏玉兰听到二女儿的声音,正准备迎上去,就看到老三那个皮猴跑的飞快,“二姐,你回来了,我跟你说,那个人写信来了,你猜他说什么,他竟然敢提离婚。”
“他肯定是有情况了,说不定已经红杏出墙,二姐,咱们要好好收拾他。”
“还要好好坑他一笔,不然那些钱全都便宜后来的那个女人了。”
“二姐,这对男女太不要脸了,我唾弃这种人。”
话落,赵柔还捏着拳头往门框上捶了一下,“呼呼呼呼……真痛啊!”
“傻不傻。”苏宁斜了她一眼,这个三妹成天风风火火像个假小子,人还冲动易怒,自打苏宁过来给家里几个人调理了身体,还喝了灵泉水,这丫头精力旺盛得不得了,都快成村里一霸了。
“嘿嘿!二姐。”赵柔憨憨一笑,接过苏宁手中的网兜,自觉去后院清洗猪下水。
她灶上的活儿不行,每次都拿不准放多少调料,但切菜清洗食材还是会的。
苏玉兰拉着二女儿进屋,把信给她看了。
苏宁扫完信上的内容,观察了一下她娘,发现她挺平静的,心下松了口气,开口问道,“娘,小弟想要去部队找赵建国要个说法,顺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吗?”
“要去的,我是你们娘,不能把事都推你们做。”苏玉兰声音平淡,目光坚定,“宁宁,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说着,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这个词可以这么用吧!”
这些年,她跟着孩子们学习认字,进步不算快,但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平时说话,跟人交流条理更加清晰,也更自信了。
以前他还很自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当上军官的孩子他爹,如今,苏玉兰觉得自己并不比别人差,所以,收到离婚信,她并没觉得天塌了。
“用的很好。”苏宁鼓励道,“娘,你很棒,是他配不上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不用搭理那人。”
“嗯!不提这个了,宁宁,你饿了吧!娘去做饭,今天吃饭比平时晚点,你要是饿了就吃两块桃酥垫垫肚子。”说完,苏玉兰便起身往厨房走。
苏宁跟在后面:“我还好,不怎么饿。”
下午没什么病人,她在办公室吃了个水果罐头,同事还给了她几根江米条。
没多久,赵柔把猪下水拿进来切好,苏宁去后院摘了两根黄瓜,用来凉拌。
再蒸一碗鸡蛋羹,四个人吃三个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