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上午看了几个女病人,是下面村子过来的,都是妇科病,大多都是因卫生问题引起的,她一一看过后,打算编写一道册子,让卫生站派人去村里宣传引导,尽量避免女性妇科病感染。
乡下人对医疗知识方面很匮乏,知道的少之又少,往往一感染妇科病,就觉得难以启齿,闷在心里,久而久之,会越来越严重。
更甚至,有的丈夫,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妻子有妇科病这件事。
更离谱的还会怀疑妻子对家庭不忠。
从而导致家庭破裂。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
苏宁写了个大概,便把这事交给同事蔡医生,让他将其完善,之后她再来补充。
中午在食堂吃了午饭,伙食还可以,有个肉菜,虽然肉不多,但后厨师傅手艺不错,苏宁也不挑。
下午卫生站来了个摔伤的小男孩,是他爷爷奶奶和爹妈一块送他来的。
一家人都围着他转。
当奶奶的嘴里骂骂咧咧,“都怪大丫那死丫头没看好小宝,我大孙子摔的头都出血了,赔钱货一点用都没有,看我回去怎么教训她。”
当爷爷的一脸赞同,“确实是大丫疏忽了。”
泪眼婆娑的女人瞪了一眼丈夫,男人连忙制止老太太,“娘,你胡说什么,小宝自己贪玩去爬树摔下来,跟大丫有什么关系,大丫被你打发去割猪草,她又不会分身,哪能看得住小宝。”
虽说他也有点重男轻女,但大丫也是他的孩子,他纵然想要儿子,但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女儿。
老太太嘴里小声叭叭两句,没让人听到。
老头也觉着老婆子没理,便在一旁当哑巴。
“没什么大碍,按时来换药就行,额头上会留轻微疤痕,不严重,过几年就自己消了。”苏宁看了看抽抽噎噎的小男孩,叮嘱道。
“谢谢医生。”妇人擦干眼泪,声音轻柔。
“没有祛疤的药吗?男娃有疤以后不好找媳妇。”老太太心疼的看着孙子。
“祛疤药一块二。”苏宁淡淡道。
“这么贵啊?治病不包括祛疤吗?医生你行行好,帮我大孙子把疤去了,不是都说你医术高吗?这点疤痕对你来说肯定不是问题。”老太太得寸进尺。
苏宁一双眼睛清凌凌扫向老太太,看得她心里一慌。
站在一旁的男人被老娘的理直气壮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她都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赵医生,我娘她老糊涂了,说话不过脑子,您就当她放了个屁。”
“抱歉,我们不要祛疤膏,男孩子磕磕碰碰身上有点疤很正常,孩子他娘,给赵医生道谢,咱们回去了。”
再不走还不知道他老娘会说出什么话来。
无论什么时候,得罪任何人都不要得罪医生。
他老娘怎么敢的啊!
“是是是,谢谢赵医生,今天麻烦您了,多谢多谢。”妇人鞠躬道谢,还按着小男孩的脑袋给苏宁鞠躬。
苏宁没再计较,点点头,让这家人走了。
她上班这段时间以来,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家属,稀奇古怪的要求听了不知多少。
上个月来了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那才叫离谱,竟然连着好几天带了几个不同的年轻女同志过来,让苏宁给看看,哪个能生男娃,哪个能一次性怀龙凤胎。
苏宁不给看,说她看不了。
人家直接赖在卫生站门口不走,七十多岁的年纪,不能打不能骂,就怕人一个不注意一命呜呼了。
更别说,人家还是军属。
老太太早逝的丈夫和长子是军人,唯一还活着次子也在部队服役。
最后,公社联系老太太次子,那位军人连夜赶回来,把老太太接去随军了。
下班后,苏宁骑车回家,半路上,从空间拿出一对猪蹄,打算到家就让娘给炖了,做红烧猪蹄吃。
刚到村口,就看到一群大爷大娘凑在一堆闲聊,苏宁路过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苏宁知道,估计不等她骑远,那群人闲聊的话题中心肯定会换成她。
也没啥,反正她听不见,就当做不知道。
“小言,出来帮二姐拿东西。”还没停稳自行车,苏宁就扬着嗓子喊。
“来了,二姐。”赵言手里拿着半个苹果在啃,“二姐,自行车我来推吧!东西就挂上面,我来拿,你先进屋,大姐和大姐夫来了,带了一篮子苹果,还有一罐麦乳精。”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