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受伤之后,张富贵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起初他全部注意都放在被打折了的胳膊和双腿上,等到能下地走路后,张富贵这才察觉不对劲,他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胸部还会发育。
对此,他感到疑惑,但没有引起重视。
从徽省回来后,张富贵成为单身人士,还没了拖油瓶,兜里揣着几个钱,心一下就飘了。
不仅频繁上赌桌,而且与一个寡妇有了不正当关系。
从前,张富贵在岳父一家眼皮子底下生活,还有周翠萍管着他,他觉得自己过得很压抑,很没尊严。
如今没了束缚,他想怎样就怎样。
只不过,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张富贵阴沉着脸从相好的身上下来,为什么他那玩意儿不好使了。
李菊芬垂着眼睑不敢看他,张富贵一向脾气不好,有时候来了兴致,就会不顾她的感受折腾她。
要不是这人出手大方,她真不愿意接他的生意。
张富贵伸手摸了摸,总觉得变小了。
他翻身而上,磨磨蹭蹭一阵子,眼见着还没反应,张富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穿上衣服,扔了五毛钱,骂骂咧咧出了门。
晃晃悠悠一圈,张富贵找了个二流子兄弟喝酒划拳,排解心中苦闷。
深夜,张富贵从二流子家出来,一个人摇摇晃晃往租房里走。
许是脑袋太过昏沉,张富贵直接在半路上躺下了。
见此,苏宁也不再躲藏,再次给他注射了雌性激素。
第二天张富贵被人发现时,他只以为自己喝多了酒才会睡着,这时他又想起自己下半身出了问题,表情变化莫测。
之后一段时间,张富贵找了好些个女人,试图唤醒他小弟。
只可惜,毫无作用。
他真的成废人了。
张富贵无法忍受自己雄风不再,因为身体上的缺陷,他脾气越来越暴躁,见着人就觉得对方看不起他。
随便一个眼神都让他无法忍受。
没多久,房东就不想把房子租给他了。
为此,张富贵回了乡下。
这些天,张老太太面对阴晴不定的儿子寒蝉若噤,家里的东西已经摔得差不多了,她默默垂泪,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太婆,给我买酒去,再买两斤肉,我要吃红烧肉。”张富贵拍着桌子大喊,“死老婆子,动作这么慢,是想饿死我吗?”
“你还想不想让我给你养老了,磨磨蹭蹭的。”
老太太不敢忤逆儿子,连忙答应,“哎哎,我马上就去,你少喝点,对胃不好。”
张富贵一脸嫌弃,“屁话真多。”
酒菜一上桌,张富贵摆摆手,“一边去,别打扰我喝酒,老娘们上什么桌。”
闻言,老太太有苦难言,她习惯了顺着儿子,最后只能夹了点青菜,还被儿子瞪了一眼,她再不敢多待,一个人端着碗进了厨房。
张富贵一颗心无比冷硬,只管喝他的酒吃他的菜,哪管生他养他的母亲在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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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变冷,同学们都换上了厚外套,铺上了厚被子。
苏宁穿着一件米白色呢子大衣,内搭针织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高帮靴子。
一身穿搭在后世平平无奇,但在七十年代末算是很时髦了。
这不,刚回宿舍,就有人找上门来,开口就是要找她借衣服穿几天。
“苏宁,你别这么小气,我就穿一个星期就还你,到时候肯定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何鹃大言不惭道。
“私人物品概不外借。”苏宁毫不犹豫拒绝。
何鹃有些生气,“你怎么这么冷漠,大家都是朋友。”
闻言,宿舍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何鹃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同学,帮个忙怎么了。”
苏宁说话很直接,“我就是不想借,你多说无益。”
她嗅觉非常灵敏,从第一次见何鹃,苏宁就闻到对方身上有狐臭,不过不太严重,不离太近闻不到。
“要不然我给你五毛钱,算是我租的,行了吧?真是小气。”要不是她明天要跟汪学长去约会,她才不会自讨没趣。
何鹃心里嘀咕着,眼睛一直往苏宁身上打量,不经意间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胸前,她默默叹了口气,真不公平,凭什么有人长得漂亮身材还好,而她除了脸比普通人出众点,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