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店里,苏宁放眼望去,便看到一年轻男同志身穿白衬衣,低垂着眼睑,目光专心致志落在手中的书本上。
似是听到她走路的声音,男同志稍稍抬头,正好与苏宁望过来的视线对上,双眼一亮,很快被他遮掩过去,他站起身,微微颔首,声音温润如玉,“同志你好,有什么需要吗?”
这男人皮肤真白,快跟她差不多了,长得也不错,最近看多了糙汉子,难得出现个不同类型的,苏宁心里嘀咕,面上不显,她一口气念了一长串药材名,等着对方帮她装好。
安京墨慢条斯理挽着衬衫衣袖,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手腕,不疾不徐问,“你也是医生吗?”
苏宁摇头,“我是公安,这个是闲着没事瞎琢磨的。”她指了指纸上那一长串药名。
闻言,安京墨挑眉,意料之外的职业,他竖起大拇指,“很厉害。”
莫名的,他觉得对方不是干文职的那种。
苏宁眉宇间染上笑意,看到对方转身开始捡药材,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这家店平时只有你一个人上班吗?”
“还有个跟我换班的,他今天休息。”
安京墨手上动作很快,几乎不用上称,不知为何,他又多说了两句,“除了月底两天,其他时间我都在。”
苏宁琢磨着,这人是不是说太多了。
“我姓安,名京墨,请问你怎么称呼?”安京墨耳尖泛红,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女孩子名字,有点紧张。
“苏宁。”她说。
“你们这收不收药材?”苏宁好奇问。
“收的,这里有价格表,你看看。”安京墨顺手把价格表放在柜台上。
苏宁一目十行,记住比较值钱的几种。
“你们这有大夫坐诊吗?”她环视一圈,看到左侧角落里摆着桌椅。
“目前没有。”安京墨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中医没落,现在大家都比较崇尚西医。”
像他爷爷,要不是跟上面那两位关系好,加上负责着两位大领导的身体健康,他家如今只怕也要遭殃。
即便如此,他还是避其锋芒,选择远离京都,来到这偏远小城。
他家除了爷爷在京都坐镇,其他人都四处分散了,他二哥跑的最远,直接申请去了海岛。
想到自己来这的原因,安京墨眸色渐深,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这样啊!”苏宁没再继续问。
安京墨却上了心,他欲言又止看向苏宁,以为她是想要看病,但他答应爷爷不轻易出手,心里正纠结着,苏宁开口了,“总共多少钱?”
“39块六毛。”安京墨反射性回答。
这是他刚才就算好的。
苏宁把钱放在柜台上,笑着道谢,“麻烦你了,我先走了,再见。”
话落,她提着几包药材转身离开。
徒留安京墨遗憾站在原地。
他可真磨叽,这下好了,人走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见面,安京墨心里默默想着,叹了口气,坐下继续看医书。
——
苏宁没在外面继续逛,直接回了家。
先给黑白两只喂了点吃的,接着陪它们进空间撒欢玩了会儿。
之后她花了几个小时把药膏做出来,装好后,连同几瓶辣椒酱和香菇酱放在一起,再从空间里拿几双鞋垫,接着拿出纸笔刷刷写了几行字,打包好后,苏宁去了附近的邮局,把东西寄走。
包裹是寄给部队罗伯伯的,这几年,两边一直有联系,隔两个月会互通一次包裹。
药膏是苏宁自制的,可以治疗风湿,本来她是想直接把药方给出去,可对方说是不想占她便宜,就每次通过邮寄的方式购买。
经过罗伯伯的宣传,部队有不少人都找他代买药膏。
每次苏宁都会多做一些寄过去。
在念中专时,苏宁利用空闲时间学了不少中医知识,刚开始只是想找个理由把空间里的药可以拿出来用,但没想到她在这方面天赋还挺高,在学习中医这方面,不夸张的说,跟喝水一般。
被老师知道后,一度觉得可惜,说要不是中医势头不对劲,苏宁完全可以弃武从医,都不用太努力,多年后绝对是一代名医。
苏宁倒是没觉着可惜,当医生救死扶伤,当公安惩奸除恶,对她说都只是一份工作,她没有太过无私的奉献精神,只想走一条轻松且有“捷径”的路。
对于她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