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一次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忘掉了。”
“没有忘掉。”
“忘掉了。”
花火摘掉最后一枚花瓣,苦恼的撑着圆润的脸颊,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堂堂花火大人怎么会被这家伙骗这么多次。
就连死亡都是欺骗,他简直是最酷的愚者!
花火越发觉得有趣,追随在安明的身后果然有很多乐子。
真正的欺诈师,就连自己都能骗过,花火也不清楚如今的安明戴着哪一副面具,究竟是欺诈师,还是无名客?
在那场雨落狂流之夜后,剩余的是欺诈师的残骸,还是新生的愚者?
花火从来没从安明手中占到过便宜,哪怕一次都没有赢过,这可不符合花火大人的美学。
就算是星神都可以成为乐子的一部分,那又何况是一个无名客呢。
花火的右手从面颊划过,摇曳的五彩鲤鱼划过,她变为全新的面孔,看起来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罗浮居民,扔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类型。
那双唯美的红色眼眸,犹如最深的霓虹,倒映着雨夜的光影,最终落幕于一切的沉寂。
“真卑鄙呀。”
花火轻声念着。
让一个愚者作为过去的记录者,实在是太恶劣了。
如果连她都忘却,又还有谁记得属于欺诈师的故事呢?
花火举起掌心的空白面具,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这一次,轮到花火大人来惩罚不听话的欺诈师咯~”
罗浮是她的舞台,属于愚者的舞台。
只是,再也无人与她一同共舞。
这是属于花火的美学,也是属于花火的寂寞。
又有谁还能理解她呢?
“绝灭大君?”
“啊?”
青雀瞪圆了双眼,大脑放空了持续好几秒才回过神,原以为星核已是极限,合着罗浮还藏着一个毁灭的令使。
不是哥们,罗浮是什么很高级的风水宝地吗?
不至于这么高档次的对手吧!
青雀这时才明白了现状,脑海中自动播放出了认清现实的小曲儿。
也没人和她说罗浮这么危险啊,就算是雀超越也够呛能打得过绝灭大君啊。
“小小令使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符玄没好气的瞪了青雀一眼,就这胆量也想做将军,怕不是连神君都使唤不起来。
青雀可怜兮兮的看向安明,正所谓慈父严母,安明对待青雀向来更为宽松,没事儿还会和她打打牌。
相对而言符玄就要严厉许多,这些年来都有严格的要求青雀读书练剑,在她的身上灌注了许多期望。
或许还不足以脱离命运的道路,但拥有力量至少就能不再遗憾。
符玄希望青雀能改变那些可以改变的遗憾,将不完美变成完美,创造独属于青雀自己的未来。
安明的剑,从始至终都是斩断命运之剑。
剑法如人,作为安明名义上的第一个徒弟,青雀同样得到了这份传承。
尽管符玄嘴上总是不饶人,但从心里对于青雀也极为满意,这孩子的确可以接她的班,成为新一任太卜。
她只是还没有长大,但这从来都不是问题。
长大从来都是某一刻的瞬间。
“好了玄儿,有我们这些大人在,没必要给雀儿施压。”
安明给符玄捏着肩膀,坐在对面的青雀嘿嘿傻笑着,感觉这样其实也挺不错。
符玄无奈的白了安明一眼,“你就宠着她吧,那幻陇就交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给她砍的建木都认不出来!”
“嗯,本座也会帮你。”
符玄自然不会真的留在家里养伤,她轻松解开伤口上的绷带,伤痕早已悄然愈合,实际上要是安明当时包扎的再晚些,伤口就自己消失了。
青雀点点头,表示这招她会,“我跟着阿星放bg,在列车的时候她都和我说过了,师公包乱杀的!”
雀超越自然是不如雀摸鱼,能躺着就没必要站着,青雀开摆了。
丹恒沉默了许久。
眼前的丰饶孽物,就在神策府前被活生生砸晕。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那是被一只头顶三戳红毛的鸡给砸晕的。
这里是神策府,罗浮守卫最为森严的街道,理应不该出现任何丰饶孽物,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