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连听晚就学完了萧知意布置的课业。
她把一张写好的字搭在他正看的书上,不等他开口就跑了出去。
萧知意把那张写满字的纸收好,抬手打开了窗户,在屋里听着连听晚对京城的好奇。
“姜公子,京城里坏人多吗?”连听晚有些担心的问着,她怕梅沁雪在京城会遇到坏人。
姜庭泽说道:“京城的达官贵人多,坏人自然也不少,但他们惯会伪装,不会在人前表现。”
连听晚闻言眉头微蹙,又问道:“你说的雪无大师长什么样子?”
一说这个,姜庭泽也来了兴致,“那雪无大师平日里都戴着帷帽,很少以真容示人。”
“不过听见过他的人说,他面如冠玉,俊逸不凡,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呢。”
连听晚和李氏兴致勃勃听着他说话,还时不时的提问一句。
傍晚时分,小雨悄悄停了下来。
风行赶着满满当当的马车回到清河村,“少爷,我回来了。”
李氏和连听晚还坐在厨房,听姜庭泽讲京城的趣事。
两人抬头就看见风行大包小盒的往屋里搬东西。
姜庭泽在一旁解释,“婶子,连姑娘,这些是迟到的见面礼,不值多少钱,胜在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随后他又起身行拱手礼,“以后还要劳烦你们和萧公子多多关照。”
李氏忙扶起他,“哎呦,这可使不得,这么多东西我们可不能要。”
李氏说完,又往屋里喊着,“知意啊,你快出来。”
萧知意在屋里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他打开门走出来,云淡风轻的的开口,“娘,既然是他的心意,我们就收下吧。”
礼部尚书之子,也不会在意这些东西,萧知意心安理得的收下,只当是帮姜庭泽化劫的报酬。
晚上,姜庭泽留在萧知意家里吃的饭,他特地交代了风行,从酒楼买回来很多菜,摆了一大桌。
饭间,姜庭泽快速但优雅的吃饱后,才慢慢站起身。
只见他两只手举着酒杯,礼貌的开口道:“萧公子,连姑娘,这第一杯酒我敬你们,算是为今日之事再次道歉。”
他皱着眉仰头喝了下去,风行利落的又给他续上一杯。
他继续说道:“第二杯是感谢你们的收留。”
才两杯酒下肚,他的眼神就开始迷离。
他晃晃脑袋,端着最后一杯酒,斗志昂扬的开口,“这最后一杯就祝我们大家都越来越好,成功渡过每一道难关!”
三杯酒喝完,只听哐当一声,酒杯落了地,姜庭泽往后面倒去。
李氏吓了一跳,刚想起身去扶他,就看到雷厉和风行熟练的起身,一左一右接住他。
风行解释道:“萧公子莫怪,我家少爷不胜酒力,我们就先去里正家休息了。”
萧知意点头,起身送了送他们。
风行赶着放了许多东西的马车,先行去里正家铺床。
雷厉则背着姜庭泽,稳稳当当的走在马车后面。
等人走后,李氏才说道:“这孩子,不能喝酒还逞强。”
萧知意坐下,继续给连听晚夹菜,看着操心的李氏,他劝道:“娘,还有这么多菜呢,你再吃些吧,他有人照顾,明日起来自然就醒酒了。”
李氏看着满满一桌几乎没大动过的菜,只觉奢侈,“富人家都是这么吃饭的吗?”
她夹了一筷子菜,唠叨着:“知意,你以后当了官,可不能学他们,咱一家三口,最多四菜一汤就够了,做人可不能忘本。”
萧知意听话的回着:“知道了,娘。”
三人吃完饭,李氏把桌上没大动的菜给杨杏花家送去两盘,又给附近的邻居们都送了些。
村里人很少能吃到肉,自然不会嫌弃,都欢喜的接着。
等她回来时,萧知意和连听晚还在整理姜庭泽送来的礼。
屋里堆得满满当当的,李氏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东西,觉得有些不真实。
明明前段时间她和萧知意还省吃俭用的,自从连听晚住进来,真是好事不断。
床上放着一大摞料子极好的布匹,各种颜色的都有。
桌上的盒子里还有两支金簪,许多银钗和几个玉镯。
旁边还放着上好的笔墨纸砚,和一些书本画卷。
剩下的就是一些补品,和两个很大的糕点礼盒。
李氏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