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庭泽急切的说道:“寄欢,我真的能帮忙,我身份的事,虽然不能在外透露,却是能告诉你的。”
见周寄欢还是不语,他继续道:“其实,我是……”
周寄欢伸手捂住姜庭泽的嘴,把他拽进了房间里,两人坐在桌前,周寄欢缓缓开口。
“既然你的身份不方便透露,也不必告诉我。”
“你不是问我,为何非要开着这明月堂吗,我告诉你原因。”
“我周家世代从医,我父亲三十岁时接管了周家祖上传下来的明月堂,一直抱着治病救人的初衷。”
“他是世界上顶顶善良的大夫,我从四岁起,就在明月堂跟着他学医。”
“我经常随他在街上义诊,免费给家里困难不舍得看病的人看诊。有时遇到实在没钱抓药的人,我父亲还会送上几服药。”
“可是九年前的一天,一个男子用推车拉着他的母亲,在明月堂门口大闹,口口声声说我父亲医死了人。”
“我随父亲出门去看,那老婆婆确实在我父亲义诊时去看过病,她的药包也是我父亲送出去的。”
“当时那老婆婆就躺在推车上,毫无声息。可她那药包是我亲手配的,我可以确定药没有任何问题。”
“但人死不能复生,我父亲无法自证清白,他为了保护我,就说药是他配的,因此含冤被关进了大牢里。”
“后来,何叔告诉我,当年那男子大闹明月堂时,他偷偷的从后院跑了出去。”
“何叔一路打听着去了闹事的男子家中,在他家的厨房里,找出了那份汤药的药渣。”
“他发现那药渣里面多了一味药,正好与我父亲开的药方相克。”
“何叔拿着那男子家中剩下的药包和药渣去了县衙,想要给我父亲作证。”
“不曾想,却被衙役狠狠的打了一顿,将他扔了出来。”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被踹开了,周明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口。
他看着屋里的人,大声的喊着,“姐姐,这么多年来,你为何不告诉我。”
周寄欢急忙站起来,走到了周明身边,轻声问道:“明儿,还没下学你怎么就回来了。”
周明用袖子把眼泪一抹,抽了抽鼻涕,坚定的说道:“姐姐,我已经长大了,你告诉我,父亲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明儿。”周寄欢眼里含泪,心疼的看着她的弟弟。
自九年前周家父母接连离世,周寄欢一手把周明拉扯长大,因此她十分疼爱这个弟弟。
姜庭泽站在屋里,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姐弟两个。
周明侧身看向屋内,凶巴巴的指着姜庭泽说道:“你怎么在这?你是不是对我姐姐图谋不轨?”
周寄欢解释道:“明儿,你误会了,姜公子他是想帮我们。”
周明显然不信,“姐姐,他看起来傻乎乎的,自己头上还带着伤呢,怎么帮?”
姜庭泽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傻?小子,我聪明着呢,这伤早就好了。”
他大步走出来,揽着周明进了屋里,“进来,听你姐姐继续说。”
周明冲他哼了一声,随后一屁股抢了他的凳子,说道:“姐姐,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周寄欢揉了揉他的脑袋,继续说道:“后来,受过父亲恩惠的百姓们听说了这件事,都自发结伴去了县衙门口,日日坐在那里为他喊冤。
“县令怕这件事情闹大,自己会丢了乌纱帽,就暗示我们周家上交一千百两白银。”
“可我们周家世代行善,并没有什么家底,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母亲只好卖了宅子,当了许多首饰,东拼西凑,才勉强凑够了钱,把父亲从牢里救了出去。”
“外面的人都说,周大夫是被家人用钱保出去的,定是医术不精,才医死了人。”
“虽然为他喊冤的百姓们相信他的人品和医术,可县里其他人却不买账。”
“自父亲从牢里出来以后,经常有人去明月堂门口扔臭鸡蛋和菜叶子,导致明月堂不能开门。”
“父亲本就在牢狱中吃尽了苦头,身体破败又日日受着打击,因此一蹶不振,最后郁郁而终。”
“那时母亲才刚生下明儿不到一年,身体尚未修复好,就因家里内忧外患,操劳成疾。”
“父亲走后,母亲她缠绵病榻数月,也撒手人寰了,只剩下我和明儿相依为命。”
“多亏了何叔这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