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奶奶,她没了。”
“慧珠奶奶的儿子嫌药贵,让她生生熬着,前几日里她没撑住,就这么去了。”
“爷爷回来后,不吃也不喝,一直念叨着对不起慧珠奶奶,我怎么劝也劝不住,今天夜里他突然就发烧了。”
刘慧珠就是萧叔公年轻时的未婚妻,他听到故人如此凄惨的死去,把错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萧叔公想的是,若是自己的腿没有断,两人顺利成了亲,刘慧珠就不用这么辛苦的过一辈子,临死之前竟然连一副药都吃不上。
李氏皱着眉头说道:“难怪了,原来是这样,真是天意弄人啊。”
萧雪枝看着床上的人,急得抹眼泪,李氏见她难过,又劝道,“雪枝,别哭了,你爷爷他一定会没事的。”
不到半个时辰,雷厉就把回春堂的陈大夫请了来。
陈大夫原本不愿意来的,还是雷厉求了半天,他才肯松口。
雷厉扶着陈大夫下了马车,没进院子就喊道:“雪枝,大夫来了。”
萧雪枝立马从屋里跑出来,对陈大夫说道:“大夫,你快给我爷爷看看吧,他烧的很厉害。”
“稍等稍等,容我把个脉,你们都先安静。”
陈大夫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只点了一盏小油灯的昏暗小屋里,坐在了床前。
三人屏息凝神,等着陈大夫把完脉,只听他叹息道:“老爷子这是心病啊,我带了退热的药,丫头,你先去熬上一副吧。”
萧雪枝接过药,往厨房走去,却听到了她不想听的话,生生让她顿住了脚步。
陈大夫对雷厉说道:“小伙子,你送我回去,我再给他开点舒心养身的药,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想不想的开了。”
“你们多劝着些,老爷子这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他有什么心愿就尽量满足吧,唉。”
萧雪枝听完,直接愣在了原地,萧叔公是她唯一的亲人,若他走了,她就真的是没人要的孩子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就去熬药,爷爷喝了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一边抹泪一边生火,却还是忍不住抱着胳膊低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