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意目光坚定的回道:“院长,我心仪自家表妹已久,恐怕要辜负您的好意了。”
“如此,那就不说了。”孙院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
王夫子听完笑了笑,心中明白了他为何不喝酒,这是怕被人缠上啊。
孙院长之前已经提过一次,但被萧知意委婉推拒了。
今日他本不想再提,但孙婉玉在他跟前哭闹了许久,说她非萧知意不嫁。
他想着萧知意虽出身贫寒,却天赋极佳,如今中举,日后也是前途无量,就腆着老脸又说了一次,没想到还是被拒了。
小翠在一旁偷听到后,立马跑回了不远处的孙府。
见小翠回来了,等了许久的孙婉玉立马关上了门,急切的问道:“萧公子他同意了吗?”
小翠皱着眉摇摇头,“小姐,萧公子他,他说心仪表妹已久,不能娶小姐你。”
孙婉玉跌坐回椅子上,神情悲戚,眼底尽是幽怨之意,“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
小翠面露难色,“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孙婉玉闭上眼抬抬手,“想好了,小翠,速去安排吧。”
等孙院长起身离开后,王夫子拍了拍萧知意的肩膀,也去找别人喝酒了。
两人一走,萧知意立马被同窗围的水泄不通,郑修霖见状,拿着酒杯挤了进去。
许多人朝萧知意敬酒,但他都坚持喝的茶。
有一个落榜的学子不满的说道:“萧举人,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吗?连杯酒都不肯喝。”
郑修霖笑着说道:“萧兄他不胜酒力,我替他喝,来。”
那学子知道郑修霖家世好,不敢得罪他,只能陪笑道:“还是郑举人通情理,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许多学子也朝郑修霖敬酒,恭喜他中举,郑修霖都笑着回敬了。
没大一会他就喝醉了,他从人群中挤出来,摇摇晃晃的去了净房。
许多人还围着萧知意问他学问上的疑惑,他都一一耐心的解答。
没大一会,一个书院里的侍从抱着一身衣服,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
“萧举人,郑举人他醉的厉害,掉进了净房,他不肯出来,非让我来请您过去。”
众学子一听,纷纷起身想去净房瞧个热闹。
那侍从见这么多人都要跟着,为难的朝众人说道:“郑举人说,不想让太多人看见他,只让萧举人一人前去。”
萧知意知道郑修霖脸皮薄,便起身说道:“烦请前面带路。”
郑修霖确实喝了不少酒,他还很好面子,他的同窗们都是知道的。
况且,郑家家大业大,他们大多数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并不想得罪郑家,就都没有跟去。
那侍从点头,弓着身子疾步走着,时不时还看看萧知意有没有跟上他。
路越走越偏,马上就到了书院平时授课的院子,萧知意见状便起了疑心,他问道:“你这是带我去哪?”
那侍从回道:“萧举人,你有所不知,今日来赴宴之人众多,这院子的净房满了,郑举人就去了学堂那边,我们还是尽快过去吧。”
萧知意虽然想要调头回去,但若郑修霖真的在等他,他也不能弃之不顾。
他只好继续往前走着,但他提高了警惕心,若有突发情况,也好随机应变。
快走到时,那侍从忽然停下脚步,说道:“萧举人,您应该知道学堂这边的净房在哪,替换的衣服您拿好,宴会那边还需要帮忙,我就先退下了。”
萧知意点点头,记住了那侍从的样子,随后抬脚朝着净房走去。
快走到池塘附近时,他听见噗通一声的落水声,他还以为是郑修霖受不住臭味,先行跳下去清洗了。
他快走两步,想去一探究竟。
结果他刚现身,一个丫鬟就喊道:“快来人啊,我家小姐落水了。”
萧知意朝声源处望去,见是孙婉玉身边的丫鬟,他扔下手里的衣服扭头就要走。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柔声轻喃,“萧知意,你往回走吧,剩下的交给我和佑安。”
原来是隐了身形的连听晚,萧知意耳尖一热,浅笑着点点头,捡起衣服大步流星地朝回走去。
连听晚和玉佑安早就发现了孙婉玉要做的事。
她看了许多话本,也知道了一些害人的阴谋诡计。
今日她之所以随着萧知意一起来县里,一是想去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