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沁雪接过书,随手翻看了起来,“当然能啊,我虽然喝了不少酒,但眼神还是很好的。”
连听晚惊讶,“你竟然能看到,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给你抄录了。”
梅沁雪疑惑不已,“你的意思是,那棵小玉树看不到吗?”
连听晚点点头,又想起了那日的玉佑安趴在门框上探头探脑的场景,不禁莞尔。
“是啊,佑安和萧知意都看不到的。”
梅沁雪见她出神,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竟让那凡人也进来了,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瞒他。”
连听晚认真的回道:“我喜欢他,自然是要坦诚相待的。”
在她的认知里,喜欢一个人就该如此,若彼此之间各自藏着秘密,时间久了,又怎么会没有隔阂呢。
梅沁雪蹙眉,想起之前的卦象,她面上十分不爽。
“你还小呢,知道什么是喜欢,等一千岁的时候再跟我谈喜欢吧。”
连听晚使劲摇头,“不好,我一千岁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轮回多少次了,这辈子我就要跟他在一起。”
见她吃了秤砣铁了心,梅沁雪叹了口气,暂时妥协。
“不与你说这个了,你可知道我今晚去了哪?”
连听晚小声嘀咕着,“还能去哪了?不是去喝酒了吗?”
梅沁雪神秘兮兮的回道:“酒是后来喝的,喝酒之前我可是干了一件大事。”
见连听晚好奇,她便没再卖关子。
“我去了吏部尚书家,找到了许多能扳倒他的证据,他不仅贪污受贿,还结党营私,等明日证据呈到陛下面前,他董家就要走到头了。”
连听晚惊到了,“是因为那个董小姐欺负我,你才要扳倒他吗?”
梅沁雪摸了摸鼻子,“是为了给你出气,但不全是。听晚,我有一个朋友,等过两日我把他带给你看看。”
连听晚追问道:“男的还是女的?是妖精还是人类?”
“哎呀,等你见了就知道了,时不待我,快快修炼吧。”梅沁雪转身就要去软榻打坐。
“肯定是男的!”连听晚嘀咕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梅姐姐,今日下午董夫人送来了银子,由管家收的,我没去见她。”
梅沁雪赞同道:“做得好,不必与那种人打交道。”
连听晚与她一起坐在软榻上,问道:“梅姐姐,你怎么不好奇这玉镯空间是在哪里得来的啊?”
梅沁雪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管从哪得来的,那都是你的机缘,梅姐姐还能嫉妒你不成。”
连听晚如实告知,“是从我扎根的地方挖来的,不仅如此,你看这封信。”
连听晚拿起妆匣下的信,在她面前展开。
梅沁雪感慨道:“哎哟喂,这字可真好看!比我的鬼画符好看多了!”
她认真看了一遍,说道:“看这上面的意思,我们听晚还有一个大后台呢,我真是沾了你的光才得以化成人形!谢谢听晚,抱大腿!”
她说着,又搂住了连听晚,要挠她痒痒。
连听晚迅速起身,跑到了外面,“梅姐姐,别闹了,修炼修炼。”
“好。”梅沁雪把信给她收好,才打坐修炼起来。
次日朝堂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宁皇看完言官们呈上去的证据,沉声道:“董尚书,你可知罪!”
吏部尚书跪在地上,面对天子震怒,抖如筛糠,“陛下,臣冤枉啊!”
宁皇蹙眉,“证据确凿,还敢喊冤,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杖责五十!”
这时,裴丞相站了出来,“陛下,董尚书他一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陛下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苦劳,你自己上来看看,这就是你说的苦劳!”宁皇怒极,抬手把证据扔了一地。
裴丞相弯腰走上前,拾起了散落一地的证据,他原本以为是些小打小闹的东西,没想到这证据细到让人如临现场啊,那夜入董府的小贼,当真是了得!
梅沁雪:“……,你才是小贼,你全家都是小贼!”
裴丞相见其中未有指向自己的证据,便斗胆道:“陛下,这或许是有心之人捏造的呢?请陛下先将董尚书关押,臣愿请命,彻查此事。”
宁皇揉了揉眉心,不耐烦的回道:“朕就给你五日,五日后,若无有力证据证明董尚书无罪,你也要一并受罚。”
“是,微臣明白。”裴丞相跪地应着。